第五十二章.终有一天，狭路相逢
第五十二章.终有一天，狭路相逢 (第2/3页)
顶级的咖啡厅，她只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进来。
独特的美国乡村音乐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一遍遍回放，颇有那么一点味道。
头顶略带晕黄的灯光打下，照在红木雕花桌子上，留下斑驳的倒影。这家咖啡馆很别致，也很特殊。中国风的装饰，偏偏放着美国音乐，喝着国外的咖啡，但却一点都不违和。好似搭配下来，它们是天生绝配一般。
韩羽想，老板一定是一位品味独特却又不失风雅的优秀男子。
方志信放下手中的银勺，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像陶醉一般的闭上眼睛。韩羽看到，他的眼角已经有些细纹了，岁月悄悄画上去，就再也不肯将它们抹掉。
他今年，四十几岁了吧。如果不是眼角的那些细纹，她都以为他只有三十多岁。这个男人，永远长着一张欺骗世人的脸孔。
“方志信。”
“嗯？”方志信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闪着笑意。
韩羽讨厌他这双眼睛，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却比谁都恶毒。
“你会时不时想起宋鑫吗？比如午夜梦回，比如一人独坐，比如喝醉酒，发现自己无家可归的时候，你会想到他吗？他会不会，出现在你每晚梦中，走进你的梦中，控制你的思维。他会不会，来报复你，让你痛苦，让你发狂。”
她的声音字字句句带着力量，让人逃无可逃，逼迫他面对。
可是，她怎么全都知道！？有五年了，每隔两三天，宋鑫就会出现一次。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去死。每一次，他都是咳嗽着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冷汗涔涔。他也不止一次在梦中听到他叫韩羽的名字。
“你……”方志信有些失神的说。
“呵！”她冷笑一声，原来他也会害怕。就在刚刚，她清楚的看到，提到宋鑫的名字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不会。”方志信坚定的说道，仿佛刚刚失神的，并不是他，那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沉默，像黑夜一样漫长的无止境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的蔓延。
窗外，黑夜渐渐吞噬掉人们的美梦，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摇头摆尾，扑簌而来，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掉。再多的街灯，再灿烂的霓虹，也无法阻止这黑暗的到来，没有理由，毫无征兆，将所有的美好，幻想一把捏碎，再无法拼接完整。
挂在墙上的古老石英钟滴答滴答走着，像一个行走缓慢的老人，每一步，都像一记重锤，闷闷打在心上某一个地方，无声无息，却又血肉模糊。
“方志信，这些年，你有没有一丝愧疚。”韩羽讷讷出声。她好像急切得到某种答案一样，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那两个字里面。
方志信看着她放在桌上，紧紧攥在一起的手。隐在无框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眼波转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嘴角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韩羽，难道你记性这么差！？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所有的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为什么要愧疚！？他生来福薄，那是他自己的事。”
韩羽有些生气，“我早就该知道，我们不应该进行这个话题。你本来就是个魔鬼，一个早已经泯灭良心的魔鬼。”
“哦，韩羽，你看，你又激动了。虽然这几年你在工作上获得了不错的成绩，怎么摊上这些陈年旧事，还是这样容易激动呢！”
“你调查我！”韩羽气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样的事情，他一定是做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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