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愚鲍超命题比试,四侠女绝艺惊众

    第九十七回 愚鲍超命题比试,四侠女绝艺惊众 (第2/3页)

呢?事到如今,齐彩凤仍然无法弄清楚鲍超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为了慎重起见,齐彩凤只好用模棱两可的话语对鲍超说道:“我齐彩凤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名山大王而已,这比武之事,本是你鲍将军所提出来的,比与不比,都是由你说了算,我齐彩凤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咧。”

    没想到快嘴快舌的赵秀敏突然插话道:“鲍叔叔,你也不看一看,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如果再继续比下去,我敢保证,你们官军一场都赢不了,难道为了比一个输赢,就非要比到明天早晨不成吗?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也该让我们吃点东西了吧?”

    不成想鲍超听完赵秀敏稍带责备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道:“你龟儿子的话正说到本将军的心里去了。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你说怎么的,经这女娃子一提醒,我还真感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呢。好吧,今天的比武,就到此告一段落!”

    鲍超说道此处,大声呼喊道:“罗天贵!”

    一连喊了三声,就是不见有人答应。鲍超叫过一个护卫兵,问他道:“怎么不见罗天贵,罗将军啊,他到哪里去了?”

    护卫抿嘴大笑,用手指了指五丈外的一棵大树,说道:“那不是他吗?他在那里呼呼大睡呢!”

    原来接连比赛,又加上喝了一些酒水,罗天贵顿觉身体疲累,在人们热火朝天比输赢的时候,他却悄悄的跑到一边,屁股坐在马鞍上,倚在一棵大树身上,乎乎打起了瞌睡。直到护卫走到身边把他摇动,他这才从睡梦中醒转过来。

    罗天贵睡眼惺忪的走到鲍超面前,打着哈欠问鲍超:“将军,你喊末将有何事?”

    鲍超说道:“你看,天色将晚,夜幕即将来临,看来今天我们是无法继续行军前进了,本帅决定,今夜就在这魏洼村宿营。你赶紧带人前往村中,告诉那个魏老头,让他准备好五十五人的饭菜,还要多备上等酒水,再准备好五十五人的床位,好让我们舒舒服服的过夜!”

    罗天贵领命进村,暂且不提,专说在场的所有官兵,人人都折腾了一整天,也实在是疲困乏累积了,都已经四仰八叉、横倒竖歪的打起了瞌睡。鲍超看到这种情形,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场比赛,就把你们这些龟儿子弄成了这副模样,这要是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你们还不都轻易就做了人家捻匪的刀下鬼呀!”

    鲍超命令螺号兵吹起螺号,螺号嘟嘟响起,将那些正在做美梦的军兵们都从梦中惊醒了过来。鲍超责令宋国永负责集合队伍,让他们各自都备好马鞍,排成一路纵队,鲍超骑马在前领路,齐彩凤等人随后,一路朝魏洼村走去。

    眼看就要进村了,齐彩凤把秦三柱喊住,悄悄对他说道:“三柱子,我看你就没必要再随我们进村了,你的舅父陈大喜此时可能已经等得心急了,你就趁此回半扎村自己的客栈去算了。”

    秦三柱问齐彩凤:“我走是可以,怕就怕那个鲍老头问将起来,姐姐你该如何回答他呀?”

    齐彩凤悄声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在那位鲍大人眼中,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他是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此时他恐怕早已经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的秦三柱,与齐彩凤真有千般的留恋,万般的不舍,在这临别之际,一股说不出的悲哀与怜悯突然涌上他的心头,止不住的眼泪扑朔朔喷涌而出。秦三柱拉住齐彩凤的双手,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秦三柱问齐彩凤:“我秦三柱今生有缘与齐姐姐相识,我好像又重新见到了我的死去的姐姐,不,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姐姐,你我此一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不知今生今世你我还能不能再有见面的机会呢?”

    此时的齐彩凤,她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惆怅与伤悲,她强忍住泪水,用几乎哽咽的声音安慰秦三柱道:“好兄弟,你我都还年轻,俗话说,山不转水转,说不定会有那么一天,你我就又会转到一起来了?”

    齐彩凤用手轻轻推开秦三柱,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又不得不分离,秦三柱知道,齐彩凤这是在赶他走哇,在万般无奈之中,秦三柱还是掉转了马头,策马徐徐朝半扎村方向走去。此时,夜幕突然降临,五丈开外就是一片漆黑,齐彩凤的耳畔除了越走越远的马蹄声,自己越跳越急的心跳声音外,已经无法看到秦三柱的人影了,最后,连马蹄声也消失了,齐彩凤这才策马进村。

    魏洼到半扎的路途很近,离开齐彩凤之后,秦三柱即扬鞭催马,打马如飞,不到半个时辰,便回到了半扎客栈。在客栈的烛光照映之下,只见陈大喜、秦二柱还有女厨师赵万芳等十余人,都站在门口向大街的尽头张望着。众人一见秦三柱打马而归,都不由的兴奋起来。

    秦二柱快步走向前去,从翻身下马的秦三柱手中接过马缰绳,埋怨三柱道:“三柱子,你出去都整整一天了,就是把齐彩凤姐姐她们送到汝州城,恐怕也走了好几个来回了。你到底把她们送到哪个国家去了?”

    秦三柱一边往店里走,一边说道:“现在不是讲说这些的时候,我得先喝口水,吃点东西,再对你们讲说也不迟。”

    厨师赵万芳说道:“你要喝水,马上就有,饭也有现成的,贞子,你马上到厨房去,将凉开水和剩饭都给三柱子端来!”

    贞子,姓周名淑贞,年龄与秦三柱相差无几,她原先是张洛行黄旗捻军女兵营的一名女战士,她的父亲名叫周广礼,老家是宿州濉溪口子临涣集镇人,周广礼是捻首王贯三手下的一名战将,在攻打颍州城的一次战斗中,周广礼英勇就义。临死之前,他把自己的女儿周淑贞托付给了张洛行。在决定陈大喜在半扎万泉河开店做生意隐伏的时候,被张洛行安插在半扎客栈餐厅中做了一名女招待。

    周淑贞爽朗地答应了一声,便迅速跑进厨房,将凉开水与剩饭都端了出来,放在餐厅的桌子上,她对着秦三柱莞尔一笑,温柔地说道:“三柱哥,水和饭都在这里,你就先喝水,再吃饭好了。”

    秦三柱把双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贞子,你可真是啰嗦,我又不是死人,难道连喝水吃饭还要你来提醒不成?真是多此一举!”

    赵万芳说道:“死柱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哩?难道人家贞子关心你也有错吗?真是缺少家教,不懂礼貌!”

    周淑贞到底才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当她听完秦三柱那呛人的话后,便鼻子一酸,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了,她用双手捂着脸,一撅屁股跑到厨房去了。

    陈大喜说道:“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往后无论做事做人都得讲究个分寸才行,似你今天这样,连好话歹话都分辨不清楚,这不明明要得罪人吗?”

    秦三柱说道:“你们哪里知道,俺的心里烦躁着呢。这一次俺去送齐彩凤姐姐他们,刚走到魏洼村头,就遇见了打从汝州来的一帮子官兵。他们二话未说,就硬是将我们拦住,要不是一个当大官的出面帮助,恐怕今天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陈大喜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你这送人的人,竟然就一去不复反了呢?我们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也不回来,眼巴巴的等了一天,都等到天黑了,这才把你给等了回来,可把我们都给急坏了!”

    这时,那位叫周淑贞的女招待,笑嘻嘻的从厨房中走了回来,温柔的对秦三柱说道:“原来你是在路上遭了难啊。现在俺不再怪罪你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人家三柱哥呀,这才决定出来向秦三柱道歉。

    陈大喜又问秦三柱:“你刚才说,你们在魏洼村遇到了一股官军,是一个大官解救了你们。你可知道这个大官叫什么名字?”

    秦三柱一边吃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听彩凤姐私下对俺说,此人是湘军的一个提督,老家是四川奉节人,名字么,是叫什么鲍春霆,还是叫鲍超来着,反正俺也搞不太清楚了。”

    陈大喜一听秦三柱此一番回答,几乎没把他的大牙笑下来,他拍了拍秦三柱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你所说的这两个名字,其实是一个人,鲍春霆是此人的字号,而鲍超才是他的名字。说他是湘军的一名提督,这倒是千真万确的。此人的确是四川奉节人士,他从小家境贫寒,因父母早亡,生活无着,只得靠捡垃圾和乞讨为生,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适逢时任广西提督的向荣到四川招募新兵,鲍超从此便踏入军营,成为绿营的一名新兵。由于他作战勇敢,杀人有功,从此便得到清廷大员的赏识,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步步高升,在他三十出头的年纪,便登上了将军的宝座。”

    秦三柱这时已经吃完了东西,他用手擦了一下嘴巴,不无赞叹的说道:“听舅舅如此说来,鲍超这个人倒也真有两下子哩。怎么我秦命薄就遇不到这样的好机会呢?”

    陈大喜一听秦三柱如此说话,突然态度大变,他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胡说!你知道鲍超杀的都是什么人嘛?他杀的可都是咱们义军的人!其中既不乏有对清廷不满起而造反的人,也有太平军的将士,还有咱们捻军中的将士,难道靠这样杀人而发迹的刽子手,也是你效法和学习的榜样不成!”

    厨师赵万芳说道:“陈大哥,你也不必生这么大的气,三柱到底还是一个涉世未深,不知人世间凶残险恶的孩子么。要是一个人缺乏辨别是非的能力,难免就会做出使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招待员周淑贞说道:“你别看俺人小,俺可鬼大着哩。俺十三岁就随俺父亲到了俺张洛行大伯的队伍中做了一名小战士,每天受的都是正规的教育,俺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恶,哪些人好,哪些人恶。”

    赵万芳问道:“那你说来我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周淑贞说道:“你这算啥问题,这可根本难不倒俺。在咱们捻军队伍里,别人俺不敢保证,要说俺洛行大伯,龚德叔叔,宗禹大哥,还有诸如安娇、柳荷花、婉闹、巾帼秃子、刘三姑大姐,乃至廖志高、陈大喜叔叔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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