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荷花大仇终得报,捻军火烧汝州城
第五十二回 荷花大仇终得报,捻军火烧汝州城 (第2/3页)
要谬夸,我也是一时兴起,突发奇思,此事不算什么!”
张洛行说道:“既然‘萍踪侠客营’已经诞生,人无头不能行,也要有个领头之人才行。我的意见是让廖壮士担任营官之职,不知军师同意否?”
龚德笑着说道:“总旗主的意见正合吾意,不过尚不完美,由于萍踪侠客营中有男也有女,最好能再补充一名女营官,这样就更便于辅佐廖壮士尽领导之职了。我看有一个名叫婉闹的女英雄,她面目清秀,英姿飒爽,又有与廖壮士多年合作的经历,让她来担任副营官,不是更加尽善尽美了吗?”
众皆赞许称善,此事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从这一天起,在黄旗捻军中不但有一支“巾帼护卫营”,现在又有了一支人数虽少,却实力雄厚的“萍踪侠客营”,这在捻军史上也算的是个重大的创举了。
为了欢庆“萍踪侠客营”的建立,龚德提议,令军中的优伶剧社搭台唱戏三天,这样一来,杜金婵她们又忙活起来。第一天唱的是曹操华容道遇险,第二天唱的是刘备借荆州,第三天是杀尾戏,唱的是皮秀英告状。“谁道女子肩膀嫩,双肩能将大山挑;心中认定一个理,但求世间有公道!”
到了第二天上午,忽有探马来报:“汝州兵备道蒯贺荪旧病复发,又死灰复燃了!此人将陈大喜逼迫他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的记在心中,要择机报复呢!”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还要返回到原来的起点。在陈大喜夜入蒯宅,逼迫他放粮赈济灾民的事情发生后,他一回到家中,就受到他夫人的一阵数落和谩骂。他的这位夫人能比他小了将近十来岁,因为能吃能喝,吃饱了饭不是打麻将就是睡大觉,可谓养尊处优,生活惬意,心情舒畅。这个女人不但性情暴戾,脾气古怪,又正值更年期的年龄,稍不顺心,对蒯贺荪轻则谩骂,重者施以拳脚,人在背后都把她叫做母老虎。更有甚者,这个女人雌性激素相当旺盛,一天不过夫妻生活,她便痛苦难耐。经常是蒯贺荪在外忙了一天公务之后,只要一睡上床,夫人就急不可耐地纠缠他,非要叫蒯贺荪做那种事情不可。蒯贺荪每日被她搞得精疲力竭,无精打采。经常坐在办公桌前睡觉打呼噜。同仁们背后给蒯贺荪送了一个不雅的绰号,叫他做“臊虫子”。
说了半天,我还没把蒯贺荪夫人的子告诉你呢。这女人与蒯贺荪是同乡,同为江苏吴县人,父亲姓孙,她自然也就是孙家的传承者了。由于她从小就生得肥胖臃肿,善于随机应变,又十分乖巧,所以就因形而得名,取名曰“胖妞”。随着年龄的增长,胖妞的秉性也在逐渐发生变化,由于人们讥笑她的肥胖,经常拿她取乐开心,这便增加了她的逆反心理,再进一步演化,这种逆反心理就渐渐变作了仇恨心态。走在路上,谁要是无意间多看了她一眼,她便认为是在嘲弄于她,轻则还一白眼,重则破口大骂:“看什么,难道你嫉妒老娘长得漂亮咋的?”
这一天,蒯贺荪办完公事刚一走进大门,就见夫人孙胖妞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独自坐在那里生闷气哩。一见此情形,蒯贺荪就感到事情不妙,他赶忙走向前去,陪着笑脸问道:“夫人这又是怎么啦,是哪个家人又惹你生气了不成?”
孙胖妞突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倒把蒯贺荪给吓了一大跳,他连忙后退几步,要不是身子后面的墙壁将他挡住,他可能就摔倒了。只见孙胖妞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用手指着蒯贺荪的鼻梁骨,破口大骂道:“我说蒯贺荪,这汝州城的事情,到底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蒯贺荪被问的头脑发蒙,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喃喃的回答道:“我是朝廷名官,自然是我说了算啦!”
孙胖妞说道:“什么朝廷命官,屁!按以往的惯例,不都是你在前台表演,我在后台操纵吗?怎么今日你就如此胆大,不与老娘我商量,你就擅自做主,放出去如此多的赈济粮食,你把粮仓的粮食发放光了,日后老娘我还吃什么,难不成你叫我去喝西北风不成?”
闹了半天,蒯贺荪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说道:“这你也是知道的,那天晚上,那个叫陈大喜的捻匪,毫无声息的就走进我们的房间,凶神恶煞般的站在了你我的面前,逼着我立刻开仓放粮,倘若我不照他的意思去办,他会随时再来,取下我项上的人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我也是被逼无奈,方才开仓放粮的呀。再者,这汝州四城皆被难民围困,一旦他们一拥进城,将会引起全城大乱,那将会是不可收拾的局面,说不定你我都要死于这混乱之中呢!”
孙胖妞说道:“亏你还是汝州城的兵备道哩,那天夜里,面对陈大喜咄咄逼人的气势,咱们说了软话,把他哄骗走人,你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总不能到了天明,咱们还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吧?你手下不是还有五百余名团丁吗,不用他们去攻打那些捻匪,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养的肥头大耳,宰了吃肉吧!”
蒯贺荪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目前在咱们汝州地界里,不光陈大喜一人,听说新近又从安徽境内新到一批长相更为奇特,武功十分了得,不但能飞檐走壁,还会隐身的江洋大盗,再加之张洛行的十余万大军,他们对我汝州城虎视耽耽,恨不能一口将我吞没,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狡兔尚且有三窟,我是一个大活人,能不瞻前顾后地想一想吗?”
孙胖妞不屑地说道:“蒯贺荪啊,你可真不愧是汝州兵备道,在你老娘面前你也敢打官腔,你当我不知你的心思咋的?说到底,你就是个胆小鬼,怕死鬼,保命鬼!一听到捻匪二字,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还谈什么带兵打仗啊。”
蒯贺荪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张洛行的捻军最近在伏牛山中,又是搭台唱戏,又是欢庆胜利,就连安徽定远县的县令黄昏也被他们给杀了,他们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说我能不有所顾忌吗?”
孙胖妞说道:“你就光会做缩头的乌龟,一天到晚的光顾忌有吊用,你要是不给张洛行一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常言说得好,老太太吃柿子,专拣软的捏,我看你蒯贺荪就是一个软柿子!你不如去寻找一个突破口,专去攻那些捻贼软肋,也好叫张洛行知道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
蒯贺荪说道:“夫人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打不过你张洛行,总还是有我能打过的人么。”于是,一条毒计就这样产生了。这也是:
男人握权女人用,幕前表演幕后纵;有道渔利均摊分,狗男猪女都开心!
道是贼官贪无厌,竟将皇权来分沾;一朝惹得众生怒,黔驴技穷戏演尽!
你道这蒯贺荪夫妇想出的是什么毒招?说出来不怕叫诸君笑掉大牙。孙胖妞对蒯贺荪出招说道;“以城中五百名团丁来与张洛行大军对抗,好比是用鸡蛋去碰石头,打胜仗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要是按兵不动呢,又不好向朝廷交代。为今之计,倒不如捡一个软柿子来捏捏,夫君你看如何?”
蒯贺荪问道:“以夫人之高见,咱们先捏哪个软柿子呢?”
孙胖妞说道:“此次围城讨要粮食者,都是些饿急了眼的穷农民,他们与伏牛山中的捻贼比起来,势力可就弱得多了,这种软柿子咱们都不敢去捏,那不是太熊包窝囊肺了吗!”
蒯贺荪一拍大腿,说道:“此真乃好计!我马上就去调动团勇,杀他几个穷鬼,一方面灭灭他们的威风,再者也好做个样子给朝廷看看,我蒯贺荪不光是审结小白菜一案的青天大老爷,也是铲捻灭捻的大英雄哩。”
于是,蒯贺荪调动鄂军将领欧阳正墉、李续涛二人,带领三百团丁兵发长台、明港、刑集、申阳台等处,开始了他对饥民的残酷报复行动!
话说在长台地方,有一个农民名曰萧文光,时年三十又二岁,与妻子文氏带着一个不满五岁的女孩萧桂花苦度光阴。一天,夫妻二人正在田间农耕劳作,忽有一帮团丁迎面走来,夫妻二人见来者气势汹汹,便心中忐忑,赶忙停下了手中活计。其实,这些团丁根本就不认识萧文光为何名何姓,只是带着蒯贺荪为他们定下的框框,到处胡乱抓人,然后交差而已。
一个团丁小头目走到萧文光面前,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文光答道:“小民姓萧名文光,这是我的妻子与女儿,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官爷找我们不知欲要和为?”
团丁头目顺水推舟,扬起右手,“啪”的一声,就是一记耳光,然后说道:“好小子,老子今天找的就是你,快跟老子走!”
萧文光被打得口鼻流血,极力辩解说:“官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萧文光可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啊,我一不偷,二没抢,何苦拿我出气!”
团丁头目不听萧文光分辨,一边拖着萧文光往路边走,一边用马鞭不停地在萧文光身上胡乱抽打,撕心裂肺地叫喊声在空旷的原野中传播回荡。不懂事的小女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哇哇直哭,妻子文氏不忍心看着丈夫被无辜毒打,慌忙跑上前去,用她柔弱的身体挡在丈夫身前,任凭残暴的团丁用皮鞭不停地抽打,为的是好减轻丈夫萧文光的皮肉之苦。
女儿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已经能分辨亲情歹意,她眼见自己的父母被团丁无故毒打,小孩子也本能地仇恨之心顿生,她扭动双脚,迅速跑到那个团丁小头目身边,用两只小手拽住他的一只左手,用她稚嫩的小嘴巴用力咬去,谁知这一咬还真厉害,只见那个团丁小头目的一个手指头当场就被她咬断,鲜血喷涌而出,小女孩的脸上、身上被溅满血迹。这一下可惹怒了那个团丁小头目,只听他哇的一声大叫,然后飞起右脚,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朝小女孩踢去,只见小女孩腾空飞起,被踢出去足足有一丈多远,但听得小女孩哇的大叫一声,从此再无有了声息,她已经断气身亡了!
俗话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肉,文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忍无可忍,女儿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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