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荷花大仇终得报,捻军火烧汝州城
第五十二回 荷花大仇终得报,捻军火烧汝州城 (第1/3页)
过了半天,大概黄昏将银子数清楚了,他重新拉开轿帘,故作为难地说道:“虽然银子数目不差,但是你们二人都说这银子是归你们自己所有,这样的糊涂官司,让本官如何来公断?我看不如这样:不如你们二位各自都献出一份仁爱之心,将这二十两银子都交与本官,按交公来处理算了!”
张蝙蝠一听黄昏此话,十分不满,他大声问道:“我说轿中的官人,你到底是不是定远县公正严明的黄大老爷?”
张蝙蝠之所以如此发问,是因为事先廖志高有所交代,这次刺杀黄昏,再不可像前日一样,不知是哪一个好心的侠客出手相助,结果好心做了错事,错把黄汤当做黄昏,杀错了人。今次不可重犯前次的错误,一定问清楚之后再动手。
只听轿内的官人大声回答道:“在这定远县内,名叫黄昏者唯敝人一人而已,一定不会出错!”廖志高等人等的就是这句话,是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此时,只见廖志高走到柳河花跟前,小声对她说了一句:“荷花,坐在轿子中的人就是狗官黄昏。为你父母报仇的机会到了,我就把他就交给你了!”
紧接着,廖志高打了一个呼哨,只见早已隐伏在观瞧人群中的众英雄,纷纷亮出兵器,对护卫在轿子四周的团丁发起了攻击,刹那之间,街面上立时大乱,看热闹的人们纷纷逃避,众英雄都纷纷亮出家伙,与那些护卫兵丁互相撕杀起来!方才还是平静的街面上,顿时便乱作成了一锅粥!
坐在轿子中的县令黄昏,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为保自己活命,他本能地从轿内窜出来,准备利用混乱的局面趁机逃走。可是,当他走出轿门,还没有走上几步,就忽听得有人在背后大喊一声道:“狗官,你哪里去?你还想逃不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到了,拿命来!”
黄昏被吓得满身颤抖,禁不住回头张望,只见一个武士打扮的年轻女子,怒发冲冠,满脸怒气,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一下子便挡住了他的去路。黄昏想不起此次女子是何许人,她又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他本能的问了一句:“女侠,我与你昔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杀本官呢?”
黄昏哪里知道,站在他黄昏面前的女子,她不是别人,就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心想着要为冤死的父母报仇的柳河花。柳河花对黄昏怒目而视,不屑的大啐一声道:“黄昏,狗官!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四年前,你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了我的父亲刘景,那凄惨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难道你就忘了不成?我就是刘景不孝的女儿柳荷花,今天是专门找你报仇来了!”
黄昏一听柳荷花的此话,四年前的事情一晃而掠过心头,他这才想到,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迟与来早,今天就是他黄昏还债的时候到了!他闭上双眼,一个短暂的念头突然掠过他的心头:“黄昏,你命休矣!”
柳河花没有多想,她举起手中宝剑,只听喀嚓一声,黄昏的人头便滚落到地上!此时,廖志高与众英雄也已将抵抗的团丁诛杀殆尽,他对众人大叫一声道:“黄昏已死,我等的目的已经达到,此处不可久留,赶紧收拾离开定远县城!”
柳河花拎起黄昏的人头,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根绳索,将黄昏的人头悬挂在路边一棵大树上,程帼秃子和婉闹又将事先写好的一条标语也粘贴在了街旁的墙壁上,上面写的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等来迟与来早;
黄昏害人有四年,今朝街头把命抛!
劝君为官多行善,积德行善方为高;
多学唐僧诵真经,阿弥陀佛把香烧!
廖志高带领自己的弟兄们,迅速离开了定远县城,众英雄马不停蹄,人不歇脚,不日便回到涡阳县北廖楼村去了。大家歇息一日后,廖志高对众人说道:“此次,我等到定远县城诛杀了昏官黄昏,不但震动了皖北,也震动了安徽全境,官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确保众弟兄安全无虞,我看这廖楼村我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另外找一个安全的去处才行。”
张蝙蝠说道:“听说湖北安陆县有一座太平山寨,山寨里有一名女侠名叫齐彩凤,此人年轻有为,武艺高强,带领一百余人和官府巧妙周旋,就连湖北巡抚唐训方也拿她没有办法,我们何不前去投靠于她,不知众位弟兄意下如何?”
廖志高说道:“我看不可。一来,太平山虽好,也只是一个山寨而已,我们一去,恐怕也容不下这许多人。这二呢,不用我说,大家也会清楚,这安陆离开我们有近千里的路程,地域、风俗、习惯,都与咱安徽不尽相同,如果因为水土不服而折损了身体,我们就连和清廷对抗的本钱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大的作为?以我之见,此路不通!”
李七阎王说道:“听说任柱、赖文光的蓝旗捻军实力也很强大,任柱此人,还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一旗之主,赖文光又通达史书文墨,是很好的二位将才,我们不如前去投靠他们,不知廖头领意下如何?”
还未等廖志高开口,满脸麻点的王四麻子就摇晃着脑袋连声说道:“我看不可不可!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懒散惯了的人,听说任柱、赖文光治军极其严格,他的军队纪律严明,军规森严,已有不少士兵因为违反军纪而被任柱、赖文光施以军纪,我们要是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去,不消半年,恐怕就被任柱给收拾光了。此路行不通,行不通!”
柳河花此时虽然身处廖志高众人之中,但她始终认为自己还是客人的身份,不便参与他们的讨论。此时见众人争执不休,始终也没有得出个子丑寅卯来,她鼓足了勇气,试探的说道:“我自知我自己还是个局外之人,你们大家的事情用不着我多嘴多舌,不知廖大哥能不能允许小妹我罗嗦几句?”
廖志高说道:“荷花妹妹,你也太过谦虚了,我廖志高也好,众位弟兄也好,可是从来也没有把你柳河花当做外人啊,你有什么高见和想法,尽管发表就是了,我们大家都洗耳恭听就是了!”
柳河花说道:“据我所知,捻军的总旗主张洛行虚怀大度,能容天下之事,他身边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名叫龚德,此人知人善任,气度非凡,通达古今,是当代不可多得之人才。张洛行身边又有后起之秀张宗禹、安娇在辅佐,可谓后继有人,前途无量,而且张洛行的张家兵都年轻有为,英勇善战,势不可挡,其麾下又有精兵数十万,真可谓军力强大,使清廷闻之而丧胆。如果廖大哥一行人能前去投奔,我想必然是良将择明主而侍,俊鸟择良木而栖,何乐而不为呢?”
婉闹忽然说道:“荷花一句话,提醒了我这梦中人。前者,我们在龙潭村计杀李续宜,不就是依军师龚德之计而做的吗,怎么一到这关键时刻,就把这个茬给忘记了呢?我看我们就不要再争执不休了,干脆就去投奔张洛行麾下吧!”
廖志高一拍脑门,说道:“这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就按柳河花的话来做。事不宜迟,越快越好,马上行动!”
于是,众人即刻动身,经过昼行夜宿,餐风饮露,不久便到达了这伏牛山中,见到了期盼已久的张洛行总旗主和军师龚德。以上便是以往的经过。
龚德对廖志高说道:“你嫌齐彩凤的山头太小,又惧怕任柱的纪律严明,最后才不得不投靠于张总旗主麾下,不过我也得告诉你,咱这黄旗捻军也不是一盘散沙呀,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我就曾因执行军纪而将郭正武杀头的事吗?但愿此种事情今后不要发生在诸位身上!”
张洛行说道:“考虑到诸位身份的特殊性,我不会将你们混编于军营之总,而是准备叫你们自成一军,由你们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机断行事,不过军纪还是不能废除的,要是有人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张洛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莫骂我张洛行翻脸不认人。敬望诸位切记!”
书吏张宗先说道:“既然从即日起廖壮士等人已正式成为我黄旗捻军中人,咱们是正式军队,总得有个部队番号吧,这样委派调遣起来也好方便。不知父亲和军师意下如何?”
张洛行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喃喃说道:“此事重大,还是先让我略加思忖之后,再做定夺吧!”
龚德也说道:“廖壮士一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都具有非同寻常的武功,非一般无能之辈所能比,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易调动使用,他们队伍的番号,既要能表达出他们威猛壮勇的的性质,也要能表现出他们不同寻常的狭义精神,是要很好的掂对掂对才行。”
这时,安娇与张宗禹不知在耳语着什么,待张洛行与龚德把话讲完之后,张宗禹笑嘻嘻地说道:“方才安娇对我说,她想到一个番号,很是符合军师的标准和要求,不知诸位想听听否?”
张洛行一拍脑门,说道:“人们常说,后生可畏,安娇这孩子脑子灵活,我就准知道她能想出一个好的番号来。是什么名称,宗禹你赶紧说来听听!”
张宗禹说道:“咱们捻军自诞生的那一天起,就过起了漂泊游荡、居无定所的生涯,一日走上上百里,甚至几百里的行军路程,便成为家常便饭,咱们数不清的捻军壮士,在淮河岸边广袤的土地上,都留下了抹不去的脚印,甚至流血牺牲,送掉了性命。我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样的番号才能真正体现出我英勇捻军的豪勇之气呢?现在有了廖壮士一行人的加入,也正好借此机会给他们取一个番号,以抒发我等的心中壮志。番号是为廖壮士等人所取,但是它代表的却是我整个捻军。我看就叫做‘萍踪侠客营’吧,不知总旗主和军事意下如何?”
张洛行抚掌答曰:“这个名称实在是好,既豪迈又大气,我意足矣!”
龚德也说道:“安娇虽身为女流,计谋却胸怀满腹,使我们这些男子汉也感到汗颜,自愧不如矣。我捻军能有如此高人,虽是女流,未来必成大器!”
安娇听总旗主和军师如此夸赞自己,已是羞得脸颊绯红,她十分虔诚的说道:“总旗主与军师都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