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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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一些钱，就抱走了孩子。
二人其实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属于私下交易。
梁思益仔细回忆着那天所发生的细节，却只记得，似乎他在抱走孩子，在走廊内望着自己拉长的影子快速奔走，以近乎逃离的脚步离开孤儿院时，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他没有看到那双眼睛，但却能够真切地感觉到。
在他后脑勺的方位，他不敢猛地回头去寻找。
————
过了傍晚的时间。天出乎意料地没有完全暗下来，而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阴霾。
雨丝还是接连不断地拍打着潮湿的地面，使得干枯的石砖都似乎变了颜色。
梁老太气急败坏地赶了回来，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她院里院外来回来来回回地踱步，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终于，她听到了门口类似于争吵的声音。
梁老太立即松了一口气。她的两个儿子终于回来了。这时，忽然她的侧面的柱子边闪过一个人影。
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甚至懒得回头去看，便知道那是谁。
又是那个小东西。
梁老太脑海里闪过这句话后，连头也没回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院门口。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注意到了，晾衣架上某个人的衣服似乎不翼而飞了。
今天早上好像还在呢。
那么，这说明什么？
梁老太又仔细将目光投在晾衣架上，赫然发现不仅仅是衣服，就连成套的裤子鞋子，袜子，甚至内衣也不见了。
她走了？
这是梁老太的第一反应。忽然她一下子慌了。立刻打开院门，将两个还在门口争吵不休的儿子拉了进来。
“你们别吵了！她不见啦！”梁老太几乎是扯着嗓子硬生生地叫喊道。
原本争执不休的两个大男人，在听到这一生“河东狮吼”后，彻底安静了。他们立刻面面相觑，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母亲在说什么。
“你媳妇都跑了！你们还在这里跟个娘们似的吵架做什么！”梁老太衣服苦大仇深的样子，她气急败坏地指了指院子内空荡荡的晾衣架。不，确切地说，上面只是没有了温雅的任何衣物。
还是梁思成反应快，他一个箭步迈了进去，在房间里挨个检查着。
没了，没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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