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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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司马允吧！”司马亮略带哀求：“再不济，他也是司马家的人。若论辈分，他与衷儿都要唤你一声叔祖。”
“父皇以为，我不学无术，无心诗书政事，却偏偏如今的江山，大权尽握我一人之手。司马亮，你若是想活命，就助我统一司马家的天下，匡扶我登基为帝。其余的话，不要再说。”司马伦有自己的委屈，若不是当年忍辱负重，又怎么能逃过一劫又一劫。这时候说亲情，未免太天真了些。
“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若真的在意司马家的天下，你为何不能好好的匡扶衷儿？”司马亮知道自己不该来，可他还是天真的来求了司马伦一回。“念在你我的兄弟之情，你就给允儿留一条活路吧！”
“别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司马伦懒得理他。“对，皇后有心肃清后宫，已经吩咐下去增派侍卫保护皇驾。没有别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来。司马亮，我不是跟你商量这件事，而是警告。你听明白了？”
司马亮见晓之以情分毫不能打动司马伦，倒也没有多失望。“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至于我，来是不来与你何干？除非你连我也杀了，否则即便你夺去江山，我也一定不会俯首称臣，效忠于你。”
“好。”司马伦喜欢这样慷慨激昂的陈词：“这才是我司马家的男儿，宁可驰骋战场浴血而死也绝不俯首帖耳，谄媚迎合。”幽幽一笑，白亮的肌肤在冬日的暖阳映照下泛起淡淡的银光。“我等着你。”
司马亮没有在说什么，转身而去。
“离她远一点。”司马伦想起羊家的那一位皇后娘娘，少不得提醒一句。“是为了她好，就离她远一些。”
“不用你管。”司马亮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了。
司马伦的话音才落，就有些懊悔，不为旁的，身前人影一晃，他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皇后娘娘不是陪着皇上去放风筝了么？怎么有雅兴站在这里听本王说话？”
虽然他嘴里没有说“偷”字，可羊献容自己加了进去，十分的恼火。“赵王是不是弄错地方了，这里……你看清楚了，是洛阳的皇宫，是皇上的后宫，是本宫的寝殿，你当是你家后院不成么？本宫爱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是放风筝还是看风景，你管得着么？”
“本王不过关心一句，皇后何必动怒。”司马伦兀自为笑，一点儿也不会理会她的愤怒。
而正是他这样凉薄的举动，挑起了羊献容的怒火。“是了，你会关心，你关心的不过是你能否握紧司马家的权势，能否成为大晋最显赫的君王。你想过别人么？你会关心别人么？远的不说，就说汝南王和皇上，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还不是该削权削权，该监视监视么？你这是关心？根本就不是！”
羊献容脸色一冷，嘴里话就不那么好听了：“你这根本就是自私。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