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完结卷 番外:许你一世情深(完) 内有两千红包
(四)完结卷 番外:许你一世情深(完) 内有两千红包 (第1/3页)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最准的,即使再怎么欺骗自己,安程程心里的不安还是越来越重。
她有感觉,苏慕白要走了。
他背着她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很快就挂断了电话,但他每次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她越来越害怕去学校,唯恐自己再回来,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苏慕白察觉到她的不安,沉默的次数越来越多。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变得那么珍贵。
等待中,迎来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雪下的很大,将整个北京城都淹没在了雪白色的世界里,听说北海公园的湖面都结了冰,人踩在上面都不会破裂。
安程程拉着苏慕白陪自己一起去,她想和他走到更多的地方,留下更多的记忆。是不是只要她乖乖的,那他就不会走了?
安程程这么想着,眼睛却是红了,嘴角带着笑容,镜子里的自己难看极了。
天气冷,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雾,北海公园没几个人,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偶尔有冬雪从树枝上落下来,砸在地上。
安程程怕冷,身上穿了厚重的羽绒服,跟着苏慕白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他的身形高大,踩出的脚印也比她大了一倍不止。在寂静的雪地里,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安程程想,如果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两人沿着北海公园湖畔的岸边走,湖面上凝了一层很厚的冰,冰面上有老人在垂钓。支了小凳子,在冰面上用凿子凿出一个坑洞,身上穿着绿色的大衣。
安程程扯了扯苏慕白的胳膊说:“小白,我们去冰面上吧。”
“那么冷的天,去那上面做什么?”苏慕白的眉眼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听着他的声音似乎都是冷的,融化在了周遭的温度里。
“最后一次,好不好?”安程程哀求。
苏慕白看着她很久,点了点头。ad_250_left();
冰面很滑。安程程又没滑过冰,站在冰面上脚下打滑,连着跌倒三次后,紧紧地拽着苏慕白的手不愿再放开。
苏慕白说,回去吧。
安程程咬着牙,坚持要走到湖的对面。
湖面的冰很厚重,东北风刮过的时候,像刀子一样割着脸,很疼。
可安程程很开心,因为有他在身边,她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这一段经历。不会忘记生命里曾经有个叫苏慕白的人走过,哪怕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眼即忘的过客。
苏慕白脚下的步子迈的很稳,雪靴咔嗒咔嗒的踩在冰面上,他看着茫茫的冰面,掌心一片潮湿。
何必呢……
心里微微的叹息,她应该已经知道,他想起了曾经吧。
苏家那边已经等的不耐烦,他必须要走了,在这一场雪过后,他和这个叫安程程的女孩子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
风雪越来越大,走到湖对岸的时候,安程程脚步冻得没了知觉,脸颊红通通的一片,冰凉的手微微的拉着他的手向上举高,紧紧地抱着他,心里默默地说道,小白可不可以别走?如果觉得她还不够成熟,那么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很快的长大。
可她没问出口,苏慕白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从一开始便是她偷来的幸福。
她的幸福建立在谎言之上,当谎言背拆穿。她的幸福破灭了。
苏寅乾接苏慕白回家的时候,面上有些愧疚。
因为乔家的事而连累到了慕白,他们原本早该发现他不在的,可一家子人是在一个月后被人通知才知道的。作为他的大哥,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苏慕白看到他,没说什么,只是说:“走吧,大哥。”
简单的四个字后,他将身影融入风雪里,头也没回。
身后破旧的公寓里,安程程死死地咬着牙,看着他渐渐的走远,直到再也不见。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她无声的泪水越来越多,融化了漫天的雪。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她一个人的爱恋。
——
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上,苏慕白似乎一下变得忙起来,积累了数月的工作量全压在短短的几日内。他很忙,忙到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时间去想那一个叫安程程的少女。
北京城的雪越下越大,有关雪灾的事情开始在电视上报道,偶尔他打开衣柜看到里面一件廉价的黑色羽绒服,总刻意的躲开。
他想,自己爱的人叫乔宋,安程程她懂什么呢,才十五、六岁的依恋,怎可当真。
可脑海里闪过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抱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她亲吻时仓皇的神情……那些他以为能忘记的,却在心里刻下了痕迹,磨灭不去。
他开始混迹风月场所,酒吧、会所……之前讨厌的那些,他开始慢慢的接触,借口是业务上的需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又逃避忽视了什么。
安程程上的学校是北京城数一数二的名校,再加上她年龄小长相好,得到教授的一力推荐,年末学校推选学生代表到欧洲做交换生,她成为其中一位,整一个学校也不过才三十多个学生。
安石文看着女儿消瘦的样子,再怎么不舍得,还是咬牙同意了老师的建议。
去做交换生也好,离开这里一年,大概她就会忘记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离国的前一天晚上,安程程独自一人走到苏家老宅的外面,她从电视上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的依恋泡成了酸水,他是天之骄子,而她不过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怎么配的上。
她连偷偷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来回的走在苏家老宅的外面,踩的脚下的雪都融化了,可她始终不敢再上前一步。
保安上前问她,是不是要见什么人。可以帮她通传一声。
她摇了摇头。
即使再见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她不想让他感到为难,更不想让他因为可怜而施舍她一份感情。
她已经一无所有,就只剩下这份尊严了。
除夕的当天晚上,安程程和其余的交换生一同踏上去欧洲的飞机。
安石文,五十多岁的汉子,抱着女儿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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