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王爷的恩宠难消受
第15章:王爷的恩宠难消受 (第1/3页)
袁娇娇一听扑哧泄了一口气,南阳王见状伸手点了她的鼻尖一下,说:“笑了就是答应了?”
袁娇娇连忙说:“不,我初六就回去了,我们说好的。”
“初六?……”身上人的眉毛皱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盯着枕头。
半晌
“那个日子好吗?”
什么好吗?日子是不是事宜出行?
“好的,六,八,双数的都是好日子。”袁娇娇答道。
“唔……”南阳王又沉吟了,半晌眼睛里光芒一闪说:“我看,还是瞧瞧历法再定日子吧,青州离恒州甚远,刚过年百样都有禁忌,还是小心一些好。”
倒是十分的通情达理且替人着想。
只是袁娇娇不知道,自从他这一看日子,她离开青州的日子就遥遥无期了——从年初一一直到二月初,每一天都是不宜出行……
南阳王掩住历书,叹息道:“今年一开年,真是流年不利啊……”说着摇头叹息,又把历书递给袁娇娇看。
袁娇娇也傻眼,今年的历书的确是很古怪呢……
这时南阳王又故技重施——腿又疼了,说:“你总要有始有终,照顾我腿好了,我亲自送你回去,再者,过几日就要开战,到时候各处都不安全,路上更是——”说到这里,挠头一笑,道:“看来今年流年不利跟我南阳王起兵也大有关系呢。”
“总之,路途凶险,你还在暂且留在青州安全,待我这里事完,一定送你回南——”
说的袁娇娇忐忑不定,日子又流水一样过去了好些天。
当然,这些是后话。
眼前南阳王提出看历书的法子来,就又一本正经的搂着袁娇娇似睡非睡了。
袁娇娇推他推不动,一边斥责一边挣扎了半晌,渐渐觉出异样来——身上的这具躯体怎么越来越硬越来越热了?
袁娇娇自己也挣的脸红,忽然感受到这变化,又感到小腹处有个什么东西又热又硬的顶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停止了挣扎。
身上的人这时却动了动,慢慢的抬起了头来,满脸双眼血红的望着她,低沉暗哑的道:“再动发生什么事本王可就不保证了。”
字是咬牙切齿的说的,仿佛在极力忍耐袁娇娇。
袁娇娇虽是处子之身,但也略知人事,且秉性是聪慧的,眼下一见他这状况,几下里一联想,隐隐的也猜到了什么,脸立即红成了莲花,同时又被身上那人烫的似乎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说:“那你快放我起来!”说着又用力一挣。
这一下却像燎起了熊熊烈火,身上的人忽然低吼了一声,俯下身来搂住她,就毫不客气的亲上了她的唇。
这次的吻和马车里那次不同,热烈缠绵,疾风骤雨一般,南阳王吻的十分认真霸道,铁匝一样的双臂将她时紧时松的圈在怀里,让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压光了。
“气……我……我喘气……”
袁娇娇胸腔里的空气也被对方抢掠,浑身发热,呼吸困难,简直又要昏过去。
这句断断续续的呼吸似乎才把南阳王从地狱里拉回来,他一愣,忽然也想起了上次的晕厥事件,连忙移开了嘴唇,放松了怀抱,让袁娇娇喘气。
这个男人高大强壮,袁娇娇这种柔弱的身子在他身下简直犹如铁塔压着娇嫩的藤蔓,十分的不敌,趁着他松开的空儿,她大声的咳嗽,一边想翻身起来。
身上的人却还没有满足,见她咳嗽的难受,便翻身坐起来,将她搂抱在怀里,伸手拍着她的背顺气,袁娇娇咳嗽了一会儿,总算顺过气来,心里的气却一点也没顺,站起来下了床就走。
南阳王见她紧抿着嘴,板着脸,不敢再耍赖,便放她去了,犹说:“当心地上的盆。”
袁娇娇不睬他,急匆匆的就走了。
轩辕玦这里就倒在床上,身体里的热浪渐渐平复,他双手垫在脑下,眯眼回味着刚刚的味道,看起来十分的适意……
南阳王阻拦袁娇娇回南的话里,倒也有一半是真,因为过了年之后,战斗果然就打了起来,南阳王于是从查了历法之后就少回憩园,每日都在前线督战,即使是回来也已经是深更半夜,有时候甚至一连几天不见他的人。
憩园于是就安静下来,大家没事在一起就是议论前线的战况,战况很激烈,各处的道口都封了路,袁娇娇听说外面也常发生战场上的雷石箭弩误伤人的事情,南阳王占领的这半壁江山下了戒严令,来往的车马都要被排查,自然那当值的兵丁有好也有坏,她一个弱女子若单独上路,必定有许多难以预料的变故。
这时节,却又收到了一封彩凤的家书。
本来以为自己被南阳王连夜带走,王婶他们都是不知道的,却原来南阳王都已经给她们打了招呼,袁娇娇遂放心了一些,信里先说恒州这里一切都好,又说已经见过张玦定了亲,袁娇娇看了也替彩凤高兴,有什么比有情人终成眷属更和美呢。
信的末尾,彩凤却提到了王虎,说王虎如今就在青州骑兵营里,说他在几个月前已经给家里寄了几封信,这次回家才拿到,王虎是在南阳王这方的军中,王婶的意思是袁娇娇既然也在青州,如果能见了他,瞧瞧他怎么样,好歹劝他退伍回家,打仗不是好玩的,家里只有他一个子息,父母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继承香火……云云。
信是找人代写的,只是这王婶王叔嘱咐如何劝王虎回家的话就占了两页纸,可见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虎竟然在青州,袁娇娇听了心里一半担忧一半高兴。
有亲朋在这里,青州也就不是那么陌生了,于是把回去的心思暂且放下,一心打听王虎的信儿,想方法见他一面。
王虎如果在南阳王手下,想见他的话问声南阳王想必就成,但袁娇娇屡屡被他欺负,见了他只想躲着走,更不愿去主动招惹他。
且说呼延云泽自从离开大秦国,在随从的护卫下辗转回到梁国,先是诈病瓦解了呼延兰若等人的防范,暗中却已经渐渐的重新聚集起了势力,曾经他多么盼望回国的这一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终于可以大展宏图,终于——可以用势力将江山卧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这一天这样淬不及防的到来了,却因为一个女子的出现而减少了诱.惑力——在武原镇的时候,他几次想就那样就此隐居,不问世事,就和袁娇娇一辈子男耕女织下去吧。
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身份如此特殊,根本不容隐匿。即使他想马放南山,东篱菊隐,也必然有人会将他挖出来加以说事、利用。
被人利用,这是每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不能容忍的。
更何况,一个如此特殊的身份,若真成了平民,根本无力自保,更不用说保护自己的家人爱人。
在袁娇娇叹息自己为何不是生在帝王家的时候,呼延云泽也曾经在武原镇的小院里暗叹,为什么自己不是生为平民。
两个人所为的是一件事,可谓情发两地,心却是一样的心。
当然,这些袁娇娇并不知道。
回到梁国之后,呼延兰若等人自然给了云泽百般刁难,都被他不动声色的化险为夷,这些公子渐渐都觉出了云泽的难对付,因此一边在武皇呼延邪面前进谗,一边齐心协力的拉拢势力,齐心协力的挤兑太子云泽。
云泽有母后章氏家族的支撑,虽然身单力薄,一时力量也不可小觑,武皇此时却有意联合楚国趁秦国内乱,也去凑凑热闹,好的话可以将秦国分而食之,最不济也能占几块地,因此暗暗和楚国通好,两国使者互相走动的甚是密切。
又传了诸位公子的影像到楚国求亲,楚国大公主早年嫁与秦国王子,此时已经是中山王的轩辕坤(南阳王轩辕玦的叔叔,曾经也是和秦国当今圣上争夺皇位的主力),这位二公主楚国国君素爱如珍,天姿国色,冰雪聪明,是举世公认的美人,因此楚国国君甚是宝贝,一直不肯轻易许人。只是性子有些骄纵,一般的公子也不敢奢求。
一则楚国国君有意和梁国交好,二则大约是因缘巧合,影像传过去,很快就有了消息,楚国国君愿意将二公主元璧许配给太子呼延云泽。
武皇大喜,当即就着大使送了彩礼,议定婚期,这件事闪电一般就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呼延云泽正好假借散心之名,去禹州母家探亲,探亲只是表面,实际一是躲避呼延兰若等人越来越狠毒的攻击,同时和舅舅等人商议一些政务——他派去秦国探访袁娇娇下落的人回来,言说袁娇娇等人已经离开了恒州,不知所踪,知道秦国正在内乱,因此心里焦躁,很想找个由头再去秦国一趟——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此事绝不是离开梁国的时机(去了可能就再难回来,异国他乡,没有势力,他不想以后会拖累的袁娇娇的生活颠沛流离)。
谁知道探亲还没回来,便已经听说武皇替他已订了亲,定了什么楚国的二公主。
于是事情匆匆议完赶回京都,满朝的文武都向他贺喜,神情言语里更见亲热恭谨——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当了十几年质子的太子爷一旦和楚国结亲,有了楚国强大的后盾,那这个太子之位,是坐的十拿九稳的了。
而呼延兰若等人的面色自然就十分难看了。
武皇独断专行如初,将楚国公主的香影递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太子是国之根本,孤一向知道你以大局为重,此次与楚国和亲亦算是为我梁国将来一统天下先立一大功,不日我与楚国国君将各出兵十万,各从西、北两面攻取秦国的边境,这些年你在秦廷,想来没有经过大的历练,你身体若好了,父王便也准你随同刘将军一同出征!”
刘将军是武皇亲选的,不日率军攻秦国的元帅。
云泽听了半日无语,说:“儿臣不想和亲。”
什么?!
满朝文武包括诸位公子武皇等人都竖起了耳朵,面露惊诧,有的是面露喜色。
“与楚国联盟的事,儿臣可以去亲谈,但和亲却非儿臣所愿,儿臣亦会向元君(楚国国君)禀明,定不叫这件事影响两国的亲和便是。”
呼延云泽说的很平淡,但是显得成竹在胸,让武皇对这个儿子不由得也刮目相看了三分。
不过,武皇向来是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自己的儿子,自然更应该听老子的,于是一拍龙案,怒道:“大胆!亲事已定,孤的彩礼都送过去了,难道还追回来不成!笑话!这件事是我钦定,你们哪个敢有异议?——身为一国的太子,要处处为朝廷着想,你愿不愿意娶,你喜不喜欢楚国公主,那都是不必谈的事!你莫不是在秦宫待了几年,留恋上了什么女人?”
武皇说到此处,一双眼睛威严的扫视了过来,有些怀疑的盯住了儿子。
云泽叹了口气:“没有,父皇。”
武原镇的那个小院,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世道险恶,自己的父辈兄弟有多么险恶他自是深切的知道。
“那此事就不必再议了!”武皇听了放下心来,在龙椅上坐定,平和了声气,又道:“孤的长子即将成婚,乃是我梁国的一大喜事,嗯,今日孤要在御花园宴请众位爱卿,还有那分秦之事,众爱卿也要想一想同楚国的条约要怎样拟——”
说着又谈了些其他的,便叫众人退散,他自回宫歇息去了,从小离开梁国,云泽对这位父亲并不熟悉,回国这些日子,渐渐了解了他的脾性性格,的确如传言中一般,暴躁独断的很,且有了年纪之后又添了多疑贪吝的毛病,云泽并没有冲撞他,这场朝会就这么散了。
实际上,武皇艳羡的梁国的那几座城池中的几座,云泽现在已经算半数取得了,不过只是一个驻兵权,这是他派人去青州与轩辕玦达成的合约。
当初他因一时不防备被轩辕贺所害之后,身受重伤,几乎不能离开秦宫,也是轩辕玦适逢在京,施以援手,他方能离开雍都,又阴差阳错的流落到了武原镇,遇到了袁娇娇,在她的照料下养伤几个月,这期间身边唯一的侍从程风暗中潜回梁国与章家舅舅见面,安排妥帖了,这才派人接他回国。这个过程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是以他与轩辕玦虽只有几面之缘,轩辕玦口中的同窗之情,也不过是十岁之前,被同一个老师教导过而已,那老师先教呼延云泽后教轩辕玦,两个人并没有一起上过课……却也算打过交道了,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
原本他也许不会这么快与轩辕玦又有交接,但梁国诸位兄弟确实过于凶猛了……他不得不走些捷径,将自己的计划提前展开。
有些人生来就非人下人,这是天注定的命运。
没想到孙大夫等人回来,却带回了另一个他日日牵肠挂肚的消息,据孙大夫说,当时面见轩辕玦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位雍容明艳的女子,被称为袁姑娘,那轩辕玦看起来对此女甚是在意,宴席间,这位女子忽然晕倒了,结果南阳王连宴会也不管了,直接抱着这女子离开了,直到宴席终了,他也没有再出现,是以,席间许多宾客都打听议论这位女子的来路。他们两个也听了一耳朵,据说这女子是平民,恒州人,从建州跟随南阳王到此,如今住在憩园,一向很少出来见人。
云泽当时听了便霍的一下站了起来,问:“名字叫什么?”
孙大夫等人一惊,惊讶道:“名字?”
“那位袁姑娘的名字。”云泽望着两人快速道。
“哦,似乎叫什么……袁娇娇!对,是‘娇娇’二字,那女子晕倒的时候,我们听见南阳王这样叫她。”孙大夫和武侯异口同声的说。又疑惑的看向太子云泽。
“……你们……下去吧!”呼延云泽忽然一挥衣袖,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颓然的倒在了椅子里。
——她果然还活着,果然安好,可是为什么会晕倒,战乱中可有受伤?娇娇……我的好姑娘……又怎么会遇上他?……
武侯两人都退了出去,高堂里只剩下明晃晃的灯火,侍女进来换茶,便看到太子爷少有的面带沉思之色,眉头紧皱的坐在那里,神情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惘然,秀雅清和的面目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月光,虽然恬静,但也带着些些寒气。
真的很想能见到你。
夜夜的思念噬心噬骨,你还记得我吗?
武侯两人都退了出去,高堂里只剩下明晃晃的灯火,侍女进来换茶,便看到太子爷少有的面带沉思之色,眉头紧皱的坐在那里,神情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惘然,秀雅清和的面目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月光,虽然恬静,但也带着些些寒气。
真的很想能见到你。
夜夜的思念噬心噬骨,你还记得我吗?
秦国太子轩辕泽已经被送回了秦国的宫廷,大秦文皇发现自己这个长子做了十几年的质子,完全长成了一个废物——不但性格懦弱,且学问粗疏,举止猥琐,毫无未来国君的气度。
自古以来,凡是做质子的皇子,十个中有九个长大后都是盖世的豪杰,只是有些人命运不济成了敌手的刀下鬼,但,凡是活下来并能回国的,一般都有掀翻天地的本事,承接皇位也是不在话下的。
但显然自己这个儿子是属于少数中的极少数,毫无光彩到不仅自己嫌恶,连其生母——一向偏心的皇后柳氏都不喜欢,又开始日日愁眉,说还是贺儿好(曲山王轩辕贺),又埋怨文皇不加明察,为了一个梁国的儿子就将自己的儿子发放了,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有贺儿在啊——皇后叹口气:无论如何也有个人为皇上分忧,那逆子轩辕玦也不敢这般胆大了!
说的文皇又烦躁起来,在宫里连摔了两个汝窑的茶碗,发了一顿脾气。
他现在恨的不只是轩辕玦逆反了,更恨轩辕玦如今逆反了还不公对公的打仗,而是施展些他这个老子心惊胆寒,既愤怒又无奈的手段,拉拢朝臣,劝降朝廷的将领。
实际上文皇也明白,所谓臣子,拱卫哪个皇上不是拱卫,历史从来都是胜者为王,更何况这个轩辕玦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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