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穷书生原来是皇子

    第7章:穷书生原来是皇子 (第2/3页)

说出来,院子里的人也一时都呆住了,随即又热闹起来,王婶说:“没有证人怕什么,婶子替你们做个媒人,再请个证人就够了。”

    又有婶子大娘说:“早就该先把亲事定了,两个孩子多般配。”

    彩凤一双眼只骨噜噜的在袁娇娇和书生之见来回转,显然是以为他们昨晚有过什么了,袁娇娇全身血液不知道在哪里流,暂时顾不得他。

    王虎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娇娇见场面已经是这样了,心乱如麻,既不能决定说好,也不想当面驳了书生,不想伤他的颜面,只得说:“我——这件事我还没想过,待我想一想,问问长辈吧。”

    院子里的人顿时各种唏嘘之声,让袁娇娇更加心乱了。

    书生见状点点头,微笑道:“也好,各位婶子大娘也做个见证,我今日是郑重向袁姑娘求过亲了,只盼望佳人能应允。”

    说着方放开袁娇娇的手,袁娇娇如蒙大赦,连忙抱着被子进了屋。

    修院墙翻新房子这两件事,被云泽求亲这件事一搅合,顿时成了没心肠去理论的事,十几个男人顺顺利利的开了工,开始修葺袁娇娇家的院墙,先拆了一座厢房的屋顶,重新缮顶,这期间作为房子的主人,袁娇娇自然得还得招待做活的众人,于是这一天都是在十分忙乱中度过的。

    到了傍晚,结算了一日的工钱之后,彩凤来找袁娇娇,问还去不去看戏。

    袁娇娇哪里还有这个心思,待要说不去吧,自己不去,书生肯定也不去,书生刚刚在白日说了那样的话,剩两个人在这小院里,她一定更加的心乱如麻。

    于是把劳累丢在一边,说去。

    彩凤又笑嘻嘻的问书生。

    云泽看了看袁娇娇,笑着说:“当然要去。”

    于是又是一行五六人再奔镇水亭。

    一路上彩凤不时的和袁娇娇咬耳朵,和袁娇娇说些什么便笑眯眯的瞅书生一眼,那目光含义深刻。

    书生很淡定的回以微笑,看起来心情比昨日更好……

    不过尽管白日经历了书生的“霹雳炸弹。”戏一开场所有的人随即被深深吸引,袁娇娇也无暇想别的,聚精会神的看了进去。

    一连几场唱下来,书生一直很君子的坐在一边,并没有因为白日求亲过而有所改变,或者格外亲热之类的,袁娇娇渐渐心安,又更加觉得书生的人品可以信赖,也更相信他是真心之言。

    晚上戏散场之后,还是最后送完彩凤,两个人回家,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这晚没有月亮,乌黑的夜有点伸手不见五指,袁娇娇提得小灯笼只能照见巴掌大的地面,两个人摸摸索索的开了院门,摸摸索索的进了院子,期间袁娇娇被院子里的马扎绊了一跤,差点跌倒。

    被书生及时的伸手拉住,灯笼却是掉到地上摔灭了。

    书生的手很修长很温暖,握着让人很安心,袁娇娇又想起了他白日的话。

    “你在这里站着,我去拿蜡烛来。”书生怕她再拌着,嘱咐她道,自己往屋里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书生在屋里喊她,问她:“火石放在了哪里?”

    袁娇娇一边答应着一边自己也去找,屋子里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容易摸进去忽然眼前一亮,一张灰糊糊可怕的脸出现在了她眼前,她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亮光立即移开了,露出了书生笑盈盈的脸。

    原来是他骗她进来,把烛火放在下巴的位置吓她。

    见她着实吓了一跳,他忙呵呵笑着安慰她。

    “你!——你这个方法是从哪里学的?”袁娇娇斥了一声,忍不住也拿起蜡烛放在自己脸前,叫书生拿铜镜来照。

    “大半夜的不要玩了,你这个样子……”书生半笑半认真的皱眉毛看着她说道。

    袁娇娇一听更加有兴,就那么端着蜡烛,叫书生拿架上的铜镜来照。

    结果她很快就发出了第二声尖叫,蜡烛也差点吹熄了。

    书生抱着铜镜倒笑得很欢实。

    笑完了袁娇娇又想起了正事,刚刚这两次惊吓倒让她不像白日那样羞涩了,定了定心神问书生:“你——白日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书生见问也收了笑,又弯起唇角,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籍贯是哪里,父母兄弟都是什么人,我,我觉得这还是有些太假了……”这番话好像说书生是骗婚的,袁娇娇不想侮辱书生的人品,但这又是她内心真实的一点感受。

    “唔……”书生闻言微微转开了目光,露出沉吟的神色,秀长的眸子显得又黑又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况且……我也不想离开武原镇……我的亲朋都在这里,我们,隔得太远了……”袁娇娇咬着嘴唇说,她不知道,她后面这句话算是一语成谶。

    “唔,我知道……但我……真的想娶你……”书生转回目光说。

    那含威不露的双目中是一片认真和赤诚,略略带些紧张的望着袁娇娇,满面都是期待……

    “我的家乡颇远,紧邻着……宿州。我的父母兄弟你也不必担心要曲意奉承,我的兄弟们都是各过各的日子。”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继而又微笑着道:“我想……一年之后,我便有能力娶你了。”

    五日之后,院墙和房子修葺一新,袁家小院里办了一场定亲酒,袁娇娇和书生呼延云泽定亲了……

    那夜两人谈了之后,袁娇娇本来还是有些纠结,后来的一天,天气清和,花香馥郁,袁娇娇在新刷了粉的厨灶间做雇工们的午饭,云泽围着围裙不是很熟练的替她切菜,看到她洗碗时发丝滑下来,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亲了她。

    一锤定音。

    她是个传统的姑娘。

    如果拉手亲嘴的事情都做了,就一定要成亲了,更何况……她真的很喜欢他——一想到他病好就会彻底离开,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定亲酒一直热闹了一个中午,宾客散尽,关起门来,袁娇娇忙着收拾碗盘。

    云泽坐在椅子里望着她,在她转到他跟前的时候,突然一个起身,将她捞到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温暖馥郁的唇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这次比上次更过分,他的舌头启开了她的牙关,滑了进去,然后是热烈的吸吮,她顿时晕头转向……

    往后的日子既快又轻,快乐的仿佛白云托着羽毛。

    袁娇娇无亲无故,她和云泽的关系又特殊,所以定亲之后并不避嫌,仍然在一个院里住着,这个院子已经被云泽三番五次的请人修葺整理的焕然一新,在这一条街上虽然不是最显眼的,但十分的干净坚固,袁娇娇现在还不明白云泽为何这样花力气修整宅院,不过等到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是她难过的时候。

    两个人除了做豆腐,还在院里开辟了一个小花圃,自己翻土自己养花,云泽这个病既要清闲又要心情平静,所以他经常去巷子后面的小湖钓钓鱼,散散步,每次回来一定带点什么回来,哪怕只是一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他独自出去散步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会出去很长时间才回来,袁娇娇觉得这是云泽身体越来越好的表现,因此并没有在意。

    不管她生意忙不忙,云泽都不许她多加量,每日只做一锅豆腐,由于这几个月不断的征兵,实际上她的豆腐生意也不是怎样好,勉强维持不每况愈下就不错了,倒也没有加量的必要。

    云泽不时的带她出去玩,但都去得不远,最远的一次也是坐马车去州里看戏,那一次袁娇娇着实的开了眼界,开始觉得,在其他地方生活也并不一定比在武原镇差。

    有一次云泽带她去湖边的竹林里散步,两个人坐着说话不知不觉的天晚了,云泽说了一个什么笑话,袁娇娇笑得两眼弯弯的,他又忍不住吻了她,这一次他呼吸急促,似乎在刻意的压抑着什么,袁娇娇伏在他怀里,心跳的很厉害。

    后来他又教她下棋,晚饭后她不做针线的时候,他便和她对弈,输的人要任凭赢得人发落。

    他每次赢都要吻她,常常棋下到一半她便跑到里间将门关上了,在里间的房里一边笑一边心跳的很快。

    他倒不耍赖,在外面笑眯眯的等着她主动的出来。

    再出来,又抱住一个深吻,她简直都怕了他了。

    但他也只是到此为止,并不在做更深入的事。袁娇娇既放心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他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又一次吻了她之后,见她有点不舍的推开了他,他双眼像润泽的黑宝石,低声说:“真想今日就和你成亲——”

    袁娇娇觉得这样下去,可能真的就要提前成亲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等到这一天——

    明武年十一月中旬的一天,袁娇娇早上起来,发现云泽不见了……

    这日的早上与十一月份的任何一个早上没有两样,带着淡淡温暖的朝阳徐徐的升起,家家户户打开门扇开始打扫庭院,街上传来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早上洗漱的人脸盆叮当的声音,前街后巷儿童的娇啼声。

    袁娇娇一如既往的早早就起来,开了门洗漱过之后还是收拾院子,准备熬豆浆。

    一般这个时候云泽也该起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和她同一时间起床,帮她搭把手。

    但今日厢房里却悄无声息。

    袁娇娇以为他还睡着,便也没打搅他,轻手轻脚的打了水,自己且先忙碌起来。

    然而一直等到她熬出豆腐来了,厢房里还是没有动静,这就有些少见了,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知道他是很律己的人,几乎从不睡懒觉。

    等她收拾好豆腐担子去敲厢房的门,告诉云泽一声她出去了,结果敲门也没人应。

    袁娇娇怕他有什么闪失,毕竟曾经生过一场大病还没好利索。所以就推开了门。

    开门一看,里面竟然没人。

    被褥随意的摊在床上,这么早就起来出去了?

    袁娇娇在屋里转了一圈,想他也可能是出去遛弯去了,卖豆腐要紧,或者在街上能碰到他。

    于是就草草的栓了门,挑着担子上了街。

    十几条巷子转下来,也到了近中午时分,箩筐里正好还剩了一刀豆腐,可以拿回家自家吃,她便开始往回走。

    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七八个仪表堂堂的跨刀男子,面貌也都是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袁娇娇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这几个男人也都很注意她,纷纷向她注目,其中领头的一个还微微的笑了笑。

    让袁娇娇受惊不少,顿时就想起了以前对她吹过口哨的兵痞,但这几个人好像没有轻薄之意,两下里一错,也就过去了。

    他们的面貌,虽然有种奇特的气质,倒也感觉很熟悉,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

    袁娇娇心里打了一个疑惑,便也没有在意,赶着回家了。

    在家门口又被彩凤拉住,扯她去看她那心上人送她的发簪,那个张玦这些日子以来登堂入室,已经见过王婶夫妻,和王虎喝过酒了,王婶这些时日老是数说彩凤,还经常的哭,不愿意女儿嫁到远处去。

    弄得彩凤烦恼不已,凡事与张玦有关的事儿,都要悄悄地避着自己的母亲,王虎虽然不讨厌张玦,但也不赞同妹子嫁的远,所以,彩凤的心事还是只能和袁娇娇商量。

    当下赞赏了那簪子一番,又安慰了彩凤一番,这才回家。

    进了家门放下什物,看房门还是原模原样的,便知道云泽还没回来。自家纳闷了一会儿,吃了点饭,又给云泽留了饭菜,便带上针线又去了彩凤家,一块伴着做活。

    为了多赚钱,她现在接了些手工很繁杂的活,其中就有给衙门里的大人绣补子这样的活计,县衙是七品官,补子花鸟鱼虫的一大堆,用色也比较繁复,所以绣起来很劳神费力,因为豆腐生意越来越不怎么样,她还是很看重绣工这个活计的。

    当下一直绣到下半晌这才揉着脖子回家,到家一看,人竟然还是不在。

    袁娇娇又有些疑惑起来,收拾了些脏衣裳,又去后面的小湖洗衣裳,顺脚又去四喜家玩了一会儿,再来家已经是薄暮时分,她现在新养了一只小猪,刚断奶的,就养在院子一角,弄了些豆腐渣和在碎瓜干里,看着小猪吃了食,再去厢房里看,房子里的东西都没动,云泽还是没回来……

    她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烧起锅来煮饭烧菜,想问问街上的人有没有看到云泽出去,又想到街上的人不都是良善的,问这样的话又要惹人背后口舌,便罢了,压着性子还是等罢。

    可等到晚饭都做好了,还不见人回来之后,袁娇娇真的坐不住了,现在拉壮丁拉的这么厉害,她真担心他被人不由分说的拉到军队里去。

    在院子里焦躁的转了几个圈,又去厢房看,想他可能留下了什么口信。

    点上灯在房间里转了转,果然见桌上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上面有字。

    袁娇娇连忙拿起来,见上面写道:“去看个朋友,明日回,勿虑。”落款是云泽。

    原来是看朋友去了,难怪去这么久,可是没听说他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啊?

    袁娇娇又疑惑起来。

    这许多日子以来,一直是两个人吃晚饭,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小院里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声音,乍剩一个人对着灯还真不习惯,她一个人闷闷的吃了晚饭,又给爹娘的排位上了香,针线也懒怠做,便拿了本书,倚在床头看书。

    白天好好的天气,晚上却起了风,呼呼的风声听起来挺冷,她便洗洗进了被窝继续看书。

    昏昏沉沉的看到二更天,又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却是睡不着。

    她知道云泽基本上已经全好了,不久也要到雍都去,至于他要去做什么事,或者他家里是做什么事的她并不多问,她觉得他不愿意细说的话一定有难言的原因,她这个人比较相信一个人的品质——一个人只要看起来心地正直眼神坦荡,便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但感觉到他离开自己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还是很焦虑和难过,尽管相信他很快会回来和她成亲。

    这样听一会儿雨又看一会儿书,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三更天。

    她有些困倦,想睡,但又不知道有什么事牵着她,一直还是没睡下。

    又看了几页书,终是支撑不住了,要吹灯睡下。

    这个时候,却忽然听到大门的门闩响。

    袁娇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心怦怦跳了起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深得夜了,是谁?!

    她从床头上摸起了一根不用的擀面杖,紧紧的握在手里,又小心的点破了一点窗纸,往外看。

    院子里走进来几个黑影,下着雨完全看不清,只能大约的看出不是一个人。

    袁娇娇噗的一下吹熄了灯。

    与此同时,却见院子里亮起了灯,大约四五个灯笼,都压的低低的,能看到男人的靴子和暗色的衣摆,袁娇娇从床上下来,摸着墙往门后挪。

    耳中听见有脚步声轻轻的往自己睡的这堂屋门口来。

    须臾,有人推了推门。

    她咬牙举起了手中的木棒,准备给来人狠命的一击!

    正在这时,门外的人却轻轻的唤了一声:“娇娇。”

    声音低而清朗,是她十分熟悉的声音:云泽?

    袁娇娇迟疑着拉开了门,外面的灯笼挑了起来,照出一个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男子是身穿天青色织锦袍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脚蹬长靴,长眉秀目,玉面含威,正注目望着她。

    云,云泽?!

    袁娇娇吃惊的后退了一步,又见云泽身后站着四五个高大的男子,具是气宇轩昂之辈,其中一个还十分眼熟,细看之下,这不是今日在街上碰到的那群人吗?

    “他们是?”袁娇娇望着焕然一新的云泽和这群突然出现的男人,十分惊讶。

    “娇娇,你先听我说——”呼延云泽以少有的严肃语气道,一边携起袁娇娇的手,两人到房里坐下,那些男子进来了两个,在门口侍立。气氛有些严肃,袁娇娇也不安起来。

    “娇娇,我本想明日回来慢慢和你说这件事,但时间紧急,我今晚就要离开秦地,你在这里安心等我,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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