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殇 (第1/3页)
躺在床榻上的人不安的动了几下,脑海中零碎不堪的片段不停闪烁着,像变幻多姿的走马灯多姿多彩。
他梦见了她那张哭泣的脸,梦境被打碎,他喘息着粗气,猛然睁开了双眼。
该死的,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最近头痛欲裂。自从上次进宫见了端木颢然之后,名轩心神不定。想着该是时候准备出发了,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
他翻身下床,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摸索了一下脸颊,发现脸上的人皮面具没有掉下来,令他松了一口气。
马上就能回去了,快了。想到这些,他心急如焚,内心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一般难熬。他为了等今天等地太久,等到付出了毕生最痛的代价。
听到轩辕翎过世的消息,听到窦桑纯登基为帝的消息,令他茫然不知所措。
翎儿,父皇无能,是我害死了你。这六年来,我甚至没有好好看着你长大,没有交你骑射,甚至于连一次功课都没夸过你。
你那么小,才七岁,却忍心要我眼睁睁送你离去吗?想到那天在白府见完窦桑纯之后,他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这之中还有绝杀的相助,连他的真是容貌都得以恢复了。
那天他无端端起了个大早,却坐在椅子上流着眼泪,接着得到的却是儿子过世身亡的讯息。
他无力的走下床榻,摸索到大圆桌便,点燃了烛火。坐在椅子上,他双眼呆滞的望着不停跳跃的烛火,心中有愧对,还有后悔。
为了皇位了,为了琉毓国他却成为了一代罪人。
吾儿,地下可冷?你母后可安好,你可想念皇宫,想念琉毓国的一切。翎儿,父皇苏醒的太晚,现在即便是回去也不太可能,我如今像只困兽,寸步难行。
父皇能向你保证,要那些害死了你的人付出巨大代价,要他们万死不辞,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烛火,思绪逐渐飘远。
那一天下着绵绵细雨,像春蚕吐出来的细丝。他独自一人走到了凤仪宫外,见到五岁大的轩辕翎扑进窦桑纯的怀中。
“母后,父皇为什么不来看我们?”轩辕翎仰起小脑袋,望着泪流满面的窦桑纯。
她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轩辕翎,“翎儿不哭,父皇忙于国事不能陪同母后和你。你要听话,要努力练习书法,要好好完成太傅交给你的功课明白吗?”
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天真的眸光,“母后,儿臣想父皇,我常常在想,要是我们不是在皇宫内该有多好啊?就如寻常百姓人家那样,翎儿就能牵着父皇的手,闲来无事时还能带我出去逛集市,还有庙会。好可惜,我的父皇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五岁的孩子就能说出这番话来,那稚嫩的童言深深地刺痛了轩辕烈的心。
他怎么会不爱这个与他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儿子,可惜他不能表露自己的心,唯有委屈了儿子。
名轩恢复了思绪,他一回神就不小心打翻了一只茶杯。
落地开花,茶杯应声而碎,像他的心。当明白过来儿子的死已成为事实,令他痛心不已。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又是为什么他和窦桑纯之间会爱的如此艰难又坚信。六年的时间还不够吗?究竟老天要折磨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是否真的舍弃了皇位,他们夫妻才能有得以团聚的一天呢?
翎儿,父皇好想抱抱你,让你知道父皇是爱你的,爱你胜过一切。就如同爱你母后那般的爱着你,可是父皇做不到了,再也开不了口让你知道父皇对你的疼爱。
名轩颓然伸出双手捂住了面颊,泪水从指缝中滑落。痛失挚爱是世间最残忍的一大苦事,可他连一个道别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怎么能不难过,不悲伤。
琉毓国坤宁宫内,窦桑纯坐在那张原本属于轩辕翎居住过的寝宫。她拿着一件轩辕翎生前穿过的衣衫,将衣衫紧紧贴在胸前。
“皇上,时辰不早,您是时候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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