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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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挥开了,说,“汝去准备,该去办事儿了。”完了,就这么站着。
沉墨一咕溜爬了起来,说,“你穿这样出去?不怕给人当珍惜动物观赏啊?”惹来西窗梦一声冷哼。
一出门,才知道已经是夜晚了,就算西窗梦穿得再诡异,也没人注意了,哪还会被当成珍稀动物?
(九)
A大,莲花池,早已只剩一池残叶,凄凉得紧。
西窗梦站在池边,细细看着,手里是苏徽风的那块玉玦,早已失去了触手生温之效。
“你看出什么了?”
“……”
“怎么没声音了啊?”
“汝是乌鸦么?”
“呱呱!”
西窗梦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想,这人怎么这么要命,还是人么?敢情是批着人皮的妖吧?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你会来。”
伴随着一阵银铃笑声,一位女子自水波中探出头来,惨白的面色,在月色甚是可怖。
“吾不认识汝。”
西窗梦挑高了眉,俯视水中女子,淡漠说道,语气间甚是高傲,似是对于女子很不屑。
“你不是听过了关于我的事?”
女子笑嘻嘻地说,踏波而来,原先惨白脸色渐渐消去,蛾眉曲曲,眼波含春,香腮欺雪,衬着一身银红撒花宫装,倾国之姿。
“吾倒是不知何时狐妖化了莲。”
西窗梦冷笑一声,对秋波暗送的胭脂泪视而不见。
“西窗梦殿下真是七情不动六欲。”
胭脂泪靠在西窗梦怀里,朝他耳边吹了口气,双手如蛇般勾上了他的肩,眼眉勾魂摄魄。
“是要吾收了汝?”
“您还真爱说笑。”
“吾从不说玩笑话。”
沉墨在一旁抹汗,这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半夜偷情来着哈,刺激了。
“胭脂泪小同志,你咋不回应苏同志哈?“
“这个……”胭脂泪放开西窗梦,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答,她知道苏徽风一定会想见她,只是……
“别告我啥人妖殊途啊。”沉墨耸肩,瞧这小模样,摆明是喜欢苏徽风,敢情也就这一个理由。
“汝若是愿意为人,吾便帮汝。“
胭脂泪想了片刻,笑了起来,说,“算了吧,我还是做妖的好,就算很寂寞也好过人间。”只是眼中闪烁晶莹,怎么也骗不了人。
“随便汝。”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啊。”
沉墨语气有些严厉,他有些看不惯西窗梦的冷淡与事不关己。
“是随便我。”胭脂泪抹了抹眼睛,问西窗梦要来了玉玦,细细抚摸着,温柔浅笑,“这玉玦还是我当时送给他的。”
玉玦,决断,不续前缘。
“既是如此,便这么吧。”
西窗梦挑了挑眉,这么说了句,便转身走了。
不是他无情,而是无能为力。
(十)
“所以以后再也见不到胭脂了……?”
“实在遗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苏徽风依旧坐在帘外,而西窗梦仍感觉得到他在苦笑,甚至内心在滴血。
“我先走了。“
“请。”
西窗梦拿起案上琉璃盏,摇了摇头,缀了口,如血。
“兰闺。”
“是。”
“情之一字,何解?”
“兰闺不知。”
“唉……不过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