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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甚至没能马上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他走了!”她下意识地重复,“那么……我该送送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告诉过他永远在一起的,他不能就这么走……”

    “付子菲,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唬阿姨!”

    这头,付子菲已经“啪”地关掉手机,像一个机械动作,似乎连脉博的律动也随之停止。银粉色的蓝色从她耳际坠落,跌成一地闪着银色粉光的零碎。

    付子菲就是在这一刻失踪的。最后的目击者,是椰鲁湾咖啡屋的咖啡调制师。

    司马仲南到达锦城的这一刻,一架从上海飞往锦城的航班也正徐徐降落。不一刻,来自海北和上海的旅客,便汇作一处,潮水样从机场的舷梯涌出。在外面的出口处,聊聊几辆出租车和摩托车排成长长的一队。这摩托车,锦城人有个亲切的叫法,叫摩的。出租车有出租车的生意,摩的有摩的的需要,倒也各取所需,一派相安无事,算锦城机场有别于别处城市的一景。机场离锦城市区还有相当的距离,飞机上下来的旅客,出租车和摩的来一个便吞一个,来一个便吞一个。但是客人依旧多过车子。刚刚降落的上海航班,因为浓雾而推迟起飞,自然也要推迟降落,两拨子客人汇在一处,出租车和摩的司机不懂是该庆幸还是失望,只把车子开得贼快,不等上车的客人坐稳屁股,“呯”地一声就关了车门,“呼”地一下就窜出老远,所有的车子都只肯载一个客,剩下坐不上车的,就慢慢等着他们第二趟再来吧,这样,不管家航班延误还是怎的,损失总归不会落在出租车司机身上。

    走在司马仲南前头的是一个妇人,这女人穿着一身与她的苍老面孔极其相衬的皱巴巴的衣裳,由不得令人怀疑她是否是混进机场捡垃圾的老婆子。在机场出口那儿,女人显然不肯迁就摩的,也跟大家一样候在出租车停车处扬手招车,但是出租车一辆接一辆绕过她,仿佛那只扬起的手是风中的破烂。

    显然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她要是去招另一边排的摩托的,不是就可以少了这份难堪。

    停在司马仲南脚边的,是机场这一趟出租车的最后一辆。司马仲南侧身坐起车里的时候,看见那女人的手也缓缓地垂下,她终于无望地放弃。

    司马仲南突然不忍,复又钻出车。过去提起妇人的行李,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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