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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他去了
但是,付子菲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思念。正如她对郁轶凡,这种煎熬的感觉肯定要比鲁瓦克更为淳厚,它就像一种气息游走于全身。古人给它打的烙印是相思。千百年来,人们喜欢把它当作诗,当作歌,或者干脆当作一出戏,而懂得它是煎熬的人,只怕永远写不成诗、唱不出歌,也演不了戏。是的,这种煽情的东西,是煎熬,而不是相思。
“或许,她也该回来了!”付子菲更像自言自语。
“她去哪儿了?”
“大叔,要不这样,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与其说是一种借口,不如说这正是付子菲此时心中最想做的一件事。那天,景安和妈妈来接她出院,付子菲就觉得她们接出来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自己的心早就空了,一个辽阔而荒芜的空间,这里拒绝一切对明天的幻想和渴望,就算来椰鲁湾,她付子菲也不过是为了有个地方打发时光而已。生命就像一粒种子,正慢慢干瘪下去。
这种干瘪,现在多么需要一种东西来使它再慢慢充实。
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想给郁轶凡打个电话呢,他该好了吧。是的,一定好了。上帝一定是把他该受的苦,转嫁到了自己身上。这样也好,本来,自己就是愿意为他受所有的苦的。付子菲掏出银粉色的蓝牙,拨号的时候,手竟有些微的颤抖。
郁轶凡的手机里,传来的照旧是牟秋华的声音。
“牟阿姨,我是付子菲。”
牟秋华没有作答,付子菲听见她的呼吸从手机里传出,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牟阿姨……”她又试探着叫了一声。
手机那头,突然“啊”的一声,像洪水突然绝堤:“子菲啊,我的儿……”
哭声就这样滔滔不决地从一个遥远的地方灌进付子菲的耳朵,使她如溺水的人一样,慢慢窒息,只到失去意识。
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手机那头的哭声终于慢慢止住:“子菲,对不起!”
“牟阿姨……”付子菲喃喃的,压根儿不像她在开口说话。
“他去了……他走得很平静……”
大哭一场之后,牟秋华的声音干枯得像风里的稻草人沙沙的响。
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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