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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打地洞。人家当状元,原本就占了基因优势么。
其实对这状元的分数深觉寒意能从尾椎一路上升直透脊梁骨的,却是付子菲,她知道那三张试卷的难度系数,那天考试,她仗着那被怪车带走的家伙仗义给的不凡文具,已然觉得自己如有神助地超常发挥,眼下虽侥幸占那榜上的榜眼之名,可是分数,已经距离出了望其颈背的感觉。
正如付子菲的班主任分析,付子菲,老师曾以为你就是个不可战胜的了,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算老师坐井观天了。不过,这样的对手,结合那次考试的难度系数来看,在锦城的考试史上,还是头一个。这人实在太强大,太强大,要不是锦华中学自主考试试题泄密,就不能用考试高手形容,而该称他考试魔手了。
“考试魔手!”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拥有这么一双特能搂分数的爪子么?付子菲那掘撵的性格里,已然埋伏下了认识人家的不良愿望。认识——赶上——扯平——超越,拒说这是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的基本规律,神、人、鬼三界都概莫能外。而拒一个叫达尔文的怪才言,似乎走兽飞禽,爬虫游鱼也在其列的。
其实,若非那状元太牛逼,搅和得锦城街头巷尾非得拿他说事儿,付子菲对所谓的考试,一向心如止水的,她对笔试成绩的操心,从来不会超过因为面试时没有一件体面衣服的苦恼,甚至不会超过衣服上的一只扣子。
总不能再像考试那天,身着一套舅妈金婉莉施舍的旧衣服面对面试考官。被不相干的人当作疯子不打紧,横竖,这世上多一个疯子不算多,少一个疯子也不算少。但是要被考官当成疯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烟花三月,该是如何裙据飞扬的楚楚动人,付子菲或者还是一身数九寒天的大红羽绒服,就算避过了疯子的嫌疑,总归也免不了是个另类。而那已是她过年时置下的最得意的一套行头。
又或者,那套已短到脚踝和手踝的套头粉篮运动服,还可以撑一撑场面,只要付子菲不去在意别人停留在这套衣服上的目光可能超过五分钟。
别的?哦,付子菲其实并非贫困到衣不憋体。至少,亲爱的舅妈金婉莉夫人每年淘汰掉十几套衣服时,她的良心在她身体最阴暗的角落里稍稍萌动了一下,让付子菲那可怜的妈妈可以把这些“垃圾”提回家,以省下妈妈跟她的置装费。
又或者,付子菲可以从舅妈的旧衣服中再挑出一套别的。如果是出入酒吧或者KTV包房和夜店这类的消费场所,那一定非常得体。
该死,其实付子菲不该如此挑剔。一个寄人篱下的小薇儿,一个哑巴母亲的私生女儿,她最该庆幸的是自己不曾在活到了十六个年头的某个运气不好的冬天,冻死在锦城寒冷寂静的街头,而不是金挑剔婉利夫人的旧衣服里的风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