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未拆的船票与新的船票
第二十八章 未拆的船票与新的船票 (第2/3页)
月来,就让她看看高雄的槐花是不是也落得这么急’。”
张奶奶的手指捏紧了旧船票,指节泛白。“我这老骨头……”
“王大爷说可以陪您去,他年轻时跑过船,知道怎么照顾人。”阿梨从书包里掏出张照片,是高雄港的风景照,岸边种着排槐树,树下摆着两把藤椅,“明远爷爷的孙子说,藤椅是按您和明远爷爷的身高做的,就等您去坐呢。”
张奶奶望着照片,忽然抓起那张2006年的旧船票,对着新船票轻轻碰了碰,像在完成一场跨越半世纪的交接。“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坚定,“去。咱带着这些旧票,让明远看看,他等了一辈子的船,我终于赶上了。”
整理行李那天,张奶奶把明远的日记本、铜鸟、槐花酿和那沓旧船票都装进了帆布包。帆布包是明远当年留下的,边角磨破了,她用红布缝了朵茉莉,正好遮住破洞。“你看,跟新的一样。”她拎着包转了个圈,像个要去远足的小姑娘。
王大爷送来个木匣子,里面装着晕船药、放大镜和一本《高雄街巷图》。“这放大镜是明远当年托我买的,说‘阿月眼神不好,看地图得用这个’,我一直收着,就等这天。”他指着地图上圈出的红点,“这是明远家的老院子,槐树就在门口,他孙子说每天都浇水,就盼着您去闻闻花香。”
李婶端来一篮槐花糕,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路上饿了吃,明远最爱吃这个,您替我多喂他两口。”她往阿梨手里塞了包槐花粉,“到了高雄,往茶里撒点,就当带了咱梧桐巷的春天。”
出发前一夜,张奶奶把旧船票一张张叠好,放进新船票的夹层里。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票上,1956年的茉莉与2023年的船票重叠,像两朵跨越时空的花,终于在同一个夜里绽放。
“明远,”她对着窗外的槐树轻声说,“明天咱就走了。你说高雄的槐花是不是比咱这儿甜?你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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