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阁楼的木箱与褪色的船票

    第二十章 阁楼的木箱与褪色的船票 (第2/3页)

就是张黑白照片:年轻的张奶奶站在码头,辫子上系着红绳,身边的男人穿着中山装,手里捧着盆茉莉,笑得露出两颗虎牙。照片边角写着“1955.春,待船开”。

    “他总说,海是通的,只要朝着一个方向开,总有一天能遇上。”张奶奶用袖口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可我们俩,一个怕耽误对方,一个怕给对方添麻烦,就这么耗着,耗到船票积成了堆,茉莉开了又谢。”

    阿梨忽然注意到,每张船票的角落都画着个小小的箭头,1956年的朝东,1966年的朝西,1976年的箭头画了个圈,像个没完成的圆。“这些箭头……”

    “他信里教我的,”张奶奶指着箭头,“说船开时看太阳,早晨的太阳在东边,就把箭头朝东画,等他看到就知道我想他了。后来啊,我发现不管朝哪画,船好像都绕着圈走。”

    阁楼的窗没关,风灌进来卷起几张船票,像白色的蝴蝶在屋里打着旋。阿梨伸手去抓,指尖碰到1986年那张——这张没有箭头,只画了朵小小的茉莉花,花心里写着个“等”字。

    “这年他没寄信来,”张奶奶望着窗外,“我还是买了张票,没去码头,就放在箱子里。想着万一呢,万一他突然回来,看见这张票,就知道我还在等。”

    阿梨把船票一张张按年份排好,发现它们在地板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船锚形状。最中间那张1996年的票根上,张奶奶用红笔写着“船票没了,茉莉还在”,旁边粘着颗饱满的茉莉种子。

    “去年他孙子来,说高雄的茉莉开得正好,让我去住些日子。”张奶奶拿起那颗种子,放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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