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陈光阳发现老酒

    604、陈光阳发现老酒 (第2/3页)

底儿’,可就算他妈的夯实到祖坟冒青烟了!泡啥药它不香?卖啥价它不硬气?!”

    陈光阳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连日来的疲惫和刚才救人的惊险后怕,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冲得无影无踪。

    他端起酒碗,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烧灼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火热。“好!好!程叔,这事儿办得尿性!”

    他重重拍了下程大牛逼的肩膀,“明儿一早!天擦亮就走!开我那吉普!咱爷俩去好好验验货!”

    “妥了!就等你这话!”程大牛逼乐得见牙不见眼,又夹了一大块油滋滋的肥肉塞进嘴里。

    这一顿杀猪菜,直闹腾到后半夜。

    二埋汰喝了药,昏昏沉沉睡去,鼾声震天,虽然漏风,气势不减。

    汉子们吃饱喝足,带着满身的肉香酒气和热乎劲儿,三三两两散去。

    宋铁军和大果子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狼藉的杯盘,脸上也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

    陈光阳帮着把最后一点杂物归置好,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豆腐坊。

    和炕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二埋汰,心里那点担忧彻底放下,只剩下对明日酒厂之行的强烈期待。

    天刚蒙蒙亮,屯子里还飘着淡淡的柴火味和未散尽的肉香。

    陈光阳的吉普车已经发动,引擎声在清冷的晨雾中显得格外清晰。

    程大牛逼裹着件油渍麻花的旧棉袄,背着他那标志性的药箱。

    今天里面没装药,空着准备装“样品”。

    像只准备去偷油的老鼠,兴奋又急切地钻进了副驾。

    “走走走!麻溜儿的!这老天爷开眼呐,给咱留了这么一笔横财!”

    程大牛逼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一个劲儿地催促。

    陈光阳没说话,嘴角却噙着一丝按捺不住的笑意。

    吉普车碾过屯子里压实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朝着东风县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田野和远山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在熹微的晨光中泛着清冷的蓝。

    冷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凛冽的清新,却吹不散车里两人心头那股灼热。

    到了酒厂,看门的王老头认得陈光阳的车,赶紧打开大门。

    酒厂里静悄悄的。

    陈光阳直接把车开到最里头那排老窖房门口。

    沈知川早就在寒风里跺着脚等着了,脸冻得通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姐夫!这边!”沈知川机灵地招着手,引着两人绕过几排堆积的杂物和空酒缸,来到最角落一个极其隐蔽的所在。

    这里背靠高大的山墙,前面堆满了废弃的草垫、破麻袋和一些蒙尘的旧工具。

    不仔细扒拉,根本发现不了后面还藏着乾坤。

    他力气大,三两下把遮挡的杂物清开,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弯腰进出的低矮小窖口。

    青砖砌的拱门,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蛛网,一块厚重、边缘已经有些风化的青石板盖在上面,缝隙里填满了陈年的泥灰。

    “就这儿!”沈知川指着石板,一脸邀功的兴奋,“程叔不让动,俺一点没碰!”

    程大牛逼迫不及待地蹲下,用带来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刮开封门的泥灰。

    陈光阳也蹲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泥灰剥落,一股极其陈旧、混合着泥土、霉菌和一丝若有若无酒香的复杂气息弥漫开来,并不好闻,却透着岁月的深沉。

    “来,搭把手!”程大牛逼招呼大龙。

    两人合力,费了点劲,才把沉重的青石板挪开一个缝隙。

    一股更浓郁、更沉郁的气息,如同尘封的历史被掀开一角,猛地涌出!

    这一次,那气息中属于酒的醇厚底蕴,终于压过了土腥和霉味,清晰可辨!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这味道……厚重!深邃!

    程大牛逼眼睛放光,从药箱里掏出个手电筒,拧亮,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陈光阳紧随其后。

    窖口狭窄,里面更是低矮,必须猫着腰。

    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这个小而幽深的空间。

    空气冰凉,带着地底特有的阴湿。

    窖不大,也就丈许见方。

    但就在这方寸之地,靠着窖壁,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两排黑陶酒坛!

    坛子个头不大,比常用的酒坛小一圈,造型古朴厚重,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白色的盐霜样结晶。

    坛口用厚厚的油纸封着,外面糊着早已干涸发硬的黄泥封,泥封上甚至能看到当年封印时留下的指纹和布纹痕迹!

    岁月的沧桑感扑面而来。

    “一、二、三……十五……二百!”程大牛逼激动地数着,声音都在发颤。

    “整整二百坛!我的老天爷!看这泥封、这坛子,至少……至少三十年往上数!”

    他像抚摸情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拂去一个坛子口沿的厚灰,凑近鼻子深深一嗅,闭着眼,满脸陶醉,“嗯……这底子……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