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女帝已死,仙人自重
第五百三十七章 女帝已死,仙人自重 (第2/3页)
缓的走进宫殿。
女帝心中出现一丝感谢,心说最起码秦画没有将皇宫的顶直接掀了。
然而秦画踏进门的下一刻便消失不见,女帝刹那晃神,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不知踪影。
她还在想他去了哪里,未曾意识到秦画便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女帝终究是个凡人,当她被人提着衣服丢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来的人是仙。
秦画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女帝从皇椅上提了起来,直接往陛下正厅丢了过去,然后自己坐在了龙椅上面。
对于皇位,秦画并不觊觎,但是有些人希望他坐。
女帝是凡人,是女子。
但是她有骨气。
即使她现如今已经五十二岁了,她仍旧忍着跌倒在地的疼痛,咬紧牙关,一声不哼。
秦画静静的看着她,李玄宫凡间女子的容貌已经显现出苍老,身材保养的不错,但是眼角的鱼尾纹依旧很是夺目。
秦画终日只见修士与仙,往往对凡人很少去看。
此时,他仔细瞧瞧女帝,心道凡间女人人老珠黄原来是这幅凄惨模样。
女帝身上只剩下一分为皇几十载,岁月给予她的从容和优雅。
但是,这些很快都将不复存在。
秦画打算让她失去一切的离开,要让她像个战败的王。
秦画坐在龙椅上,恢复了他在王府中随意栖身时的坐姿。
刚好龙椅够大,足够他撑肘,放脚。
坐姿十分惬意的秦画决定奖励自己这一短暂时刻的放松,于是摘下了面纱,露出了真容。
秦画惊为天人的容貌,刹那间将女帝的目光牢牢吸引在了脸上。
女帝承认,她看到秦画的第一眼,脸红了。
那一刹那。
出现在女帝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人。
然后第二个念头就是: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男人。
待到女帝神色自然时,她突然明白了为何秦微凉那么美。
父女父女,皆为祸国殃民之人。
一个夺她的足下之国,一个夺她的心上之人。
都不是什么好人。
强盗!
围纱仙人不再围纱,容颜如画的男子,一言不发。
秦画在思索着该如何侮辱这个人间的帝皇。
有了。
不如,剥去她佯装从容的盔甲?
一念起,天地间便风云呼应。
女帝只是感受到了大殿之外吹进了一阵风,身上的金丝绸缎便全部化做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布条。
原本锦衣玉帛的利落绸缎,像是满天飞雪一样,洒满整个大殿。
女帝一下子被微风剥了个精光,不着寸缕。
女帝瞬间反应过来,慌忙之间只来得捂住女子身上最羞人的几处地方。
墨海女皇,虽然已经年至五十有二,但是依旧保养得像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
她皮肤白皙,看起来色泽光亮,似乎入手时会很光滑。
如画一般美丽的秦画,虽然肯定不会对女帝的身体感兴趣。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故意看。
秦画觉得可以用目光羞辱一下这个人间帝皇,于是盯着她,目不转睛。
女帝看着秦画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口中银牙紧咬,说出这许久时间里两人交谈的第一句话。
“没想到威名远扬的西秦仙人对待女子的手段居然是如此的卑鄙,下流,无耻。”女帝气急败坏,白嫩的肌肤随着脸蛋泛起浅浅粉红。
今日是女帝一生中最屈辱的日子,但是她知道屈辱的死去就是她这个无能的女皇最终的归宿。
秦画还是没有理她,任由女帝说,女帝骂。
他想听听,人间的帝王到底会如何无知,如何浅薄。
女帝自打心意已决留在宫中,就已经设想到她会经历的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此时秦画的沉默,使得她羞愤交加,牙齿就像要咬碎了,发出吱吱的声音。
“呵呵,你这恨我恨得还想食我肉,饮我血?”秦画实在耳膜被女帝的磨牙声折磨到了,感到好笑,先开了口。
“这算什么,我还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女帝此时已经不打算活,什么话都要说。
“来,光着屁股来杀我吧。”秦画眼睛微眨,女帝身前凭空出现了一把刀。
这刀无比锋利,只是掉到地上,就直接扎进了宫殿的坚硬石板里,一丝刀刃都没露在外面。
女帝捂紧身子,看着地上只露出刀柄的刀,心中生出无限绝望。
她知道,她弱到连这把刀都拔不出来,更别说什么举刀杀人的傻话了。
估计自己除了有力气捂住身上的肉以外,力量是这个天下最小的吧。
可我还是人间的帝皇啊!
女帝心中涌现一丝苍凉,她觉得自己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无力过。
终于,女帝仰头望着宫殿上方原本五彩斑斓,此时却黑洞洞的天花板,留下了眼泪,眼神变得空洞。
她死意已决,轻轻叹息,逐渐失声,哽咽。
“谁该凡间人,谁应地狱鬼?我该凡间人,我应地狱鬼。乘风作化雨,喝鸢当扑鹫。万千来如一,一如来千万。脸羞遮耳目,心乱诛旁引。堂皇侥冠冕,禽兽幸衣冠。君正襟危坐,朕叩首含息。几个痴儿问,半壁河山哽?”
女帝流下的眼泪划过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她嘴里念叨的诗是少年时的公子云栖行云流水,挽袖舞墨时赠给她初登人皇的醒言警诗。
只是,公子云栖已不在,无人再为她这个弱女子护她所爱的国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女帝的哭泣,在某个时刻终于发出了一丝轻微的鼻音。
“谁应地狱鬼?谁应地狱鬼?”秦画瞬间如疯,一下子惊坐而起,对着殿中全身赤裸的女帝怒喝,“我西秦几十亿人都死了,我儿秦秋死了,就是该死的么?就是该死的么?”
仙人声势,太过宏大。
女帝不过一介凡女,直接被音浪掀飞殿外,震得五脏六腑挪移,口吐鲜血。
鸠浅初到真九境,修为不及秦画深厚。
而且宫中开始安静,鸠浅便随意用神识扫了扫,没发现除了女帝,殿中尚有别人。
于是他就像是闲庭漫步一样,停在了殿门不远处,信步往里走。
正当他走到大门口时,他听到女帝的诗,紧接着秦画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刚好一具人影也朝着他飞了过来。
鸠浅下意识的伸手,直接将来者抱了个满怀。
下一刻,鸠浅大惊失色。
他感觉自己的手摁上什么柔软的东西,怀里的人直接一口血吐在他的手上。
但是,今日的鸠浅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冒失的少年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女子的长衫,将女帝白花花的身体裹住,以免春光外泄。
鸠浅手脚太过于麻利,以至于女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已身着了衣衫。
“你还回来干什么?朕不是勒令你们快离开皇城吗?”
女帝以为接住她的是她墨海皇室中的人,还没看清脸,便急着让他走。
女帝心头微暖之时,不免对抱住她的人心生出一丝弱弱的责备。
怎么要这么蠢,蠢到来救我这样一个必死之人?
感动比悲痛更容易使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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